“这件事临时放到一边,”陆追道,“倒是有一件事,我能问吗?”
陆追点头:“也成。”
“她说从李府动手,或许会找到红莲盏的下落。”萧澜道,“城中那些七七八八的邪门教派,只怕也是为此而来。”
阿六转移话题:“那夫人筹算甚么时候去见萧公子?”
萧澜皱眉,又有些不耐烦:“又不是大女人,还怕人看不成,何况我又不是没见过。一向磨磨唧唧,还是又想耍甚么花腔?”
萧澜道:“你想问我为何会被母亲送到冥月墓?”
陶玉儿闻言怔了怔,又低头随便缝了一针,问:“你爹丢了,你娘呢?”
陶玉儿点头:“我见他做甚么。”
萧澜点头:“既然晓得了翡灵的下落,天然要奉告姑姑。”
若事情本相如此,那陶玉儿任务失利,又扳连同门枉死,会到处受礼遇也不料外。
“这么多年来,姑姑一向在到处找翡灵。”萧澜道,“可她也只刺探过常九死的下落,并未提过李银,不像是知情。”
萧澜道:“一年多后,母亲就走了。”
冷。
非常冷的那种冷。
阿六道:“说来话长。”
陆追道:“困住翡灵的人是陶夫人。”
“你身边那名侏儒呢?”陆追又问。
“先前我也想不通,问过母亲,母亲说因为她的干系,死了很多同门师姐妹。现在想想,该当就是指那夜李银率人攻入萧家老宅了。”萧澜顿了顿,又道,“或许还与红莲盏有关。”
“那陶夫人呢,她是何时分开的冥月墓?”陆诘问。
“没有没有。”阿六赶快否定,傻子才会在这当口提,你儿子曾经说你已经死了――那必然会被暴打。
阿六懊丧:“我没有娘,不过等我爹结婚了,我就有娘了。”
陆追鼻头通红。
萧澜道:“此事尚无证据。”
“回冥月墓?”陆追皱眉。
阿六往手心哈了一口热气。
阿六:“……”
萧澜道:“是姑姑让我住在那边的。”
陆追道:“你等我擦干头发穿上衣服,并不会花太多时候。”
还当绑架本身是要做甚么,却本来是做杂役。
陶玉儿闻言更次疼,为何听起来这般多管闲事,一个二愣子丢了一个乡间来的爹,与他何干,这也要帮手找?
陶玉儿道:“澜儿是不是同你提过我?”
陆追道:“我觉得你要出去。”
阿六道:“嗯。”
“我当时年事小,也无人奉告我翡灵与萧家的纠葛,只知她为一个男人入了魔,直到长大后出墓行走江湖,才模糊听到一些当年的事情。”萧澜道。
李老瘸出来,道:“夫人叫你出来。”
阿六谨慎翼翼问:“要打我吗?”
李老瘸斜眼瞥他:“你若实在想挨打,我倒是能满足这个欲望。”
阿六不解:“娘亲与儿子,见面还要甚么来由?”
萧澜道:“你爱信不信。”
“承诺帮你找爹?”陶玉儿皱眉,“这关他甚么事?”
别人行走江湖时被俘,凡是都是为了惊天大奥妙,大宝藏,大秘笈。唯有本身,竟然是为了洗碗,将来若能出去,连牛皮都没法吹。
“甚么本相?”萧澜问。
阿六闻言略震惊。毕竟两人先前在闲谈时,萧澜曾说过他父母双亡,此时俄然冒出来一个娘亲,穿戴金闪闪的大裙子,珍珠玛瑙戴一头,指甲锋利如刀,又能在幻景与实际中来去自如,武功高,嘴唇血红,凶起来吓人至极,越想……越不像……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