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沉疴未愈,陆追常常会在此时药浴疗伤,房间里飘散着浅淡香味,阳光暖融融洒在肩上,街上的叫卖声与谈笑声飘进窗棂,世俗而又安宁。
萧澜打量他:“你又想耍甚么花腔。”
“不过有一件事你怕是想错了,我不杀你,不但是因为红莲盏。”萧澜嘲笑,“陈年恩仇若能一刀告终,如何能对得起我伏魂岭数十条冤魂。”
“山上摔了,被马车撞了,来由老是有的,何况这几日宫里头的事情多,大哥一定会来这山海居。”陆追顺手丢给他一锭银子,“本日辛苦你了。”
“不必了。”陆追坐在椅子上,嗓子干哑,“替我拿些绷带与金疮药便是。”
陆追往身后塞了个软垫,持续想此番遇袭之事。好端端走在路上,便从斜里冲出来一伙陌生人,武功门路诡异邪门,口口声声说要夺回圣女,还没等本身解释就举着刀乱砍,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究竟是为了甚么。从投奔朝暮崖开端,算起来已阔别江湖数年,这回也只是骑着驴去津水城收个账,至于甚么圣姑圣女,底子就连见都没见过。
陆追捂着脖子喘气。
刀伤加上几近要捏断骨头的力度,陆追面前有些发黑,半天赋吃力道:“总不能躲一辈子。”
“可二掌柜吊着胳膊,大掌柜看到了如何能不问。”小二谨慎翼翼提示。
“无妨。”陆追勉强笑笑,道,“路上染了风寒,有些发冷,睡一觉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