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傍晚,用罢了晚膳,夏夜的屋子里闷热的让民气烦。佟玖说想到院子里去透透气,富察沁马上打发了小厮在院子里摆上藤椅和小几,又让mm去泡壶茶来。
“九爷,夫人,诸位一贯可好?”沈建平吃紧的出去,跟大师见礼。
“多少?”说到这个佟玖倒是很猎奇,济兰这能掐会算精的跟个菩萨似的,最大一笔买卖到底赚了多少,猜想的问道“五百万两有没有?”
“他们说,达尔罕亲王病故了。”说完转头看了看济兰,双膝跪倒在车内,轻声道“我娘舅,死了......”
“嫁给个素不了解的人。”济兰抚了抚腕上的佛珠,道“生在王公帝王家又如何?”
“关外这个摊子,还真是非我不能成。”佟玖看了看算盘上的数“此次达正昌能不能在恰克图站住脚,就要看老天爷了。”
之前说想办些进贡的外相,让本身跋山渡水的到恰克图去找俄商收外相的是他,这又说不收还要清仓的还是他“九爷,这个季候卖外相,卖不上代价啊。”
“九爷,不但如此,我们从恰克图运回的皮货在驼道上已经被暴客洗劫过好几次了。”沈见平忧心的道“事前我就跟您说过,那恰克图是山西人的天下,旁的商帮想出来做买卖,谈何轻易啊。”
送走沈见平后,邢空命人点了高烛,看着墙上的商图略有所思。
“这,那九爷我们号上就不做外相的买卖了?”沈见平猜不透佟玖的心机。
“先坐吧。”济兰招了招手,富察沁为沈见平上了茶。
“如何啦?”见佟玖蓦地站了起来,两眼发直的看着窗外,济兰焦心的问着。
“还能如何,舍不得你呗。”佟玖转过身轻揽上济兰,道“这一去就是天南海北了。达正昌的事如何都好说,毕竟是咱自家的买卖。可给朝廷办的差,有甚么闪失就得掉脑袋,我再舍不得你,也得亲身去走这一趟。”
佟玖正要说甚么时,忽听前面一阵动乱,车队也垂垂停了下来。
“沈见平?”佟玖收回眼,听小厮称是,便坐直了身子,道“请他出去。”
“我喜好。”济兰稍稍昂了下头,挑衅的看着佟玖,见佟玖一脸的无法,济兰轻笑了下,扯了她的胳膊靠到她身上,道“从我掌管养正堂到现在也有十几个年初了,这些年有赢有亏,你猜我赚的最多的一笔买卖是多少银子?”
“分歧你一处,再好的风景也不想看。”佟玖耷拉着脑袋靠到济兰身前,无法的道“不过,有你在家里坐镇,我放心。”
到了王府佟玖才晓得,她走的这些日子,纳沐格格的初定礼的典礼已包办过了,再办便是真正的结婚礼了。
“那......一千五百万两?”佟玖睁大了眼睛,一笔买卖就赚这么多,这得是卖的甚么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