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陌生得很,夏语冰放不下姿势来叫他‘哥哥’,只拖着行李箱难堪地说了句:“你好,我是夏语冰,‘夏虫不成语冰’的阿谁。”
一楼客堂内,头顶的吊扇吱呀吱呀作响,夏宗泽衬衫汗湿一大块,将外婆的遗像和骨灰在神龛处摆好,又细心地擦拭洁净,这才对趴在客堂原木长桌上的夏语冰说:“东西已经给你搬上二楼了,待会歇息一下,你本身清算好,爸爸吃过午餐就和你徐姨回杭州。”
说着, 他抱着新裁剪下来的花枝走来,将各色雅丽的花枝一股脑堆放在地上,叮咛夏语冰:“屋里壁橱下第三格有丝带,你将这些花扎成小束,留几束插在家里的花瓶中, 其他的送去给隔壁乡邻们。”
林见深主动樊篱她的牢骚,又当真地投入到农活当中,全然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佛’的态度,把夏语冰气的不可,心想:叫一声mm有这么难?
身后的夏宗泽搬下行李物件,砰地一声合上后备箱,夏语冰这才回过神来,站在大门口抬手朝林见深打了个号召:“嗨。”
夏语冰的确受宠若惊,眼睛都发了亮:“真的?!”她推开后门一看,见百香果藤架下公然用板砖砌了个简易灶台,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又跑返来大声说,“哥你真好!”
“哥?”夏语冰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那螺蛳养在阴凉处, 已吐了好几日的沙, 洁净得很, 夏语冰迫不及待要炒了它做嗦螺,越辣越开胃。
林见深翻开冰箱,只见里头放着两大玻璃杯汽水:一杯是百香果加雪碧,一杯是挖成球的香瓜肉加雪碧,藐小的气泡附在杯壁上,清爽得很,是夏天特有的味道。
林见深明显没想到这一层, 愣了一愣才不肯定道:“我没叫过你名字吗?”
夏语冰摇点头,不晓得该如何面对郑彦。
待筹办好烧烤用的藕片、土豆、茄子等素菜,林见深也将去尾的螺蛳措置好了。锅中倒油,加香叶、整颗蒜瓣、葱段、生姜片、干红椒、花椒等香料一齐爆香,再倒两大勺豆瓣酱和甜面酱炒红油,红油逼出后下螺蛳翻炒均匀,加啤酒没过食材闷煮去腥,收汁后加盐和香油调味,撒一点紫苏翻拌均匀,又辣又香。
林见深有一双很美的眼睛,通俗通透,看人的时候不带甚么温度。他的视野落在夏语冰度量的遗像上,唇线抿紧,提着洒水壶的五指紧了紧。
但是牢骚归牢骚,林见厚交给她的任务她还是要细心完成的。花枝修剪好后扎成小束,挨家挨户地送了一圈,又被迫和大爷大娘们扯淡好久,返来后她脸都晒红了,手里还提着一串肥肠、两只香瓜和二十个鸡蛋,累得直喘气。
花圃里不见林见深的身影,夏语冰拼尽最后的力量将东西提到厨房放下,却见林见深从后门出去,说:“谁给的?”
夏语冰见他手上沾满了灰,问道:“哥,你在弄甚么?一手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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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深摆放好桌椅,时不时给锡纸烧烤翻个面,就见夏语冰端着炒好的螺蛳和酸辣肥肠出来,对林见深说:“哥,冰箱里有我做的生果汽水,你帮我拿一下,我手不敷。”
夏宗泽就朝他伸出一只手,表示道:“你好,我是小语的爸爸。这位是徐苗,我的……”夏宗泽顿了顿,见徐苗不在乎地笑笑,才持续说道,“我的朋友,特地来送小语外婆一程。”
夏语冰心中的不满刹时偃旗息鼓,也不晓得本身刚才的牢骚话被他听到了没有,粉饰似的去提本身的拖箱。
“林见深是么?”夏宗泽将纸盒子搬到门口,叉腰对林见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