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在一旁听着,只吓得慌了神,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夏大夫正在出诊,请您列队候着。”伴计见多了这类急三火四来求医的人了。
“大人,得想个别例让夫人复苏过来,不然迟误的时候久了,大人孩子都会有伤害的。”稳婆仓猝提示道。
“好,赏。”耶龙亿朗声说着,这才感觉呼吸的气顺了。
二人一拍即合,忙对屋内的耶龙亿道:“大人,请您出来一下,我们有话对您说。”
夏济仁!耶龙亿听了这个名字,不由心中暗自一叹,若无这些干系,他又岂会不去请这医术首屈一指的大夫。
两位郎中在门外也焦心不已,若平常的人家也便罢了,这耶龙亿看上去一脸戾色,孔武有力,实在令人真是心惊,万一这内里的产妇有涓滴差池,他们真不敢想结果会如何。
屋内,耶龙亿还是半跪在床前,握着倾儿的手,不断地唤着她的名字,让她的认识不至于消逝。春燕用温热的水,不断地擦净夏至倾的身子,见夏至倾老是不醒,急的将近哭出声来了。
此时科科葛也是心急如焚,接了方剂,半晌也为迟误,便骑马朝药方奔去。
耶龙亿听了,忙起家对春燕与另几位婢女道:“好好照顾夫人。”而后,大步出了房间,对门外的两位郎中道:“有何话,但说无妨。”
“无妨事,待你养好了身子,便能够每天都看着勋儿,”耶龙亿说着,扭头对两位郎中道:“还愣着干甚么?还不快为夫人诊治。”
“倾儿,倾儿。”耶龙亿冲畴昔,握住夏至倾的手呼喊道。
“夫人安好,安好,恭喜大人,喜得贵子。”一名稳婆抱了孩子出来,给耶龙亿看了一眼,嘴上不迭地恭喜着。
耶龙亿在门外,开初还听着倾儿几次忍痛的声音,到厥后却只听得稳婆惶恐地喊着:“夫人,夫人,您醒醒。”
而后,耶龙亿与科科葛一并驰马,向济仁医馆奔去。
“我要见夏大夫。”耶龙亿对伴计急声道。
两位郎中忙应了,上前开端为夏至倾诊脉。
“大人,我陪你去。”科科葛忙将手里的药交给亲兵,“送去膳堂,快快煎了,送与夫人服下。”
耶龙亿也不再多言,不顾伴计的禁止,跨进屏风挡着的里间,里间内,一名面色明朗气度不凡的大夫正在为病人号诊,见了闯进屋来的耶龙亿,却还是是面色如常地端坐着。
有伴计忙从柜上迎了出来,“两位抓药还是诊病?抓药这边请,诊病请这么列队。”
耶龙亿忙起家跟上。
两人苦着脸相互看一眼,一个对另一个道:“这幽州城里医术最高的人,你可知是谁?”
“一会儿服药,若能止血,便无大碍,若一向流血不止,只怕……”郎中神采忧戚道:“我等医术到底有所不及,还望大人去请那夏大夫,不然万一夫人有任何闪失,我等也实是担不了这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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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龙亿听了,也只好起家来,深深看了一眼倾儿,便一回身大步分开。
产后血崩,他们也不是没碰到过,无外乎产妇夙来便体虚,经历出产以后更是元气大伤,气虚便不能固血,只消用点大补之药,固血便可。
在济仁医馆下了马,耶龙亿稍作停顿,而后没有半分踌躇,阔步走了出来。
夏济仁只沉着脸,对伴计道:“快备马,我要出诊。”
耶龙亿拧着眉,一双眼睛充满了红丝,眼下最是告急的时候,容不得他思虑太多,便对着倾儿的肘部的曲池穴用力捏了下去。曲池穴是人体相对较疼痛的穴位,处于浅昏倒状况的夏至倾蓦地吃了这一痛,竟然悠悠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