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分歧,眼下玄悯为主,而薛闲本身只不过是个借人肩膀当窝的纸皮。
刘师爷疑问了一声:“何事?”
“想我多年前来镇上,还与那江大夫有过一面之缘,没曾想——哎!”白叟叹了口气,又道:“不过这镇上都说,江家医堂谬诊了令慈的病,用错了药,这才导致令慈驾鹤,这……”
玄悯:“……”
他仿佛在压着某种情感,又仿若在酝酿某种情感。只听他连喝两口茶后,将茶盏“啪——”地放回桌上,语气冲动得有些高耸:“此事就莫要再提了!那江家也算得了报应,我也无从计算了!只不幸我那老母,劳累半生,这才享了几年的福分,就……哎……”
江世宁叹了口气,道:“估摸着走错门了,无法我没个端庄身子,连这院门都出不了,找也无处找。”
不过,这凶、吉、中平也并非一成稳定。古语有云“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就比如生门用于阳宅或活人,那就是吉,但用于阴宅或是死人,那便是凶。而于阴宅或死人而言,死门则是大吉。
而这八个方位,则刚好对应伤、惊、景、休、杜、死、生、开这八门。
薛闲盯着他看了会儿,道:“行吧,我勉为其难帮你一把,不过有个前提。”
薛闲闻言,皱起了眉。
重点是“打不打得过这阵局里疑似怨鬼的小脚老太太”。
这便意味着,对薛闲和玄悯这两位大活人来讲,只要找到生门,便能安然无恙活着离开阵局。
薛闲一听,赶紧伸手捅了玄悯一记。
刘师爷这家宅再如何宅中套院,屋中套井,哪怕套出花儿来,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四四方方、规端方矩的民宅。越是讲究风水格式,就越不会搞些过于特别匪夷所思的设想。门墙虽多,却总跑不出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这八个位置。
偏生玄悯开门的手却半点儿没有踌躇,薛闲连拦都来不及拦!
薛闲问他:“你在这干窝着何为?死了就该投胎去,在阳间干耗着错过了时候,那可就投不了了。”
薛闲对这刘师爷真是半点儿好印象都没有,但对前厅正产生的事情又略有些猎奇。
自打薛闲给了江世宁一副纸皮身材,他便夜夜在镇上寻人,三天的工夫,快把镇子走上两圈了,仍然一无所获。
这才感遭到,那哀怨俱是从这野鬼身上散出来的。
……
玄悯刚要抬脚,就见本身肩上那巴掌大的纸皮人又坐不住了,一声不吭地闷头顺着他的僧衣往下爬。从先前嚷嚷着“视野开阔”的高地,冷静爬回到腰间,低头冲玄悯默哀了半晌,而后顺着裂缝滑进了暗袋里,还非常灵巧地把暗袋口给合上了。
薛闲当时就感觉这野鬼生前约莫读书读坏了脑袋,听听这都是甚么梦话。
就听刘师爷道:“对了,上回说我得了个雅物,筹算请老友来品咂品咂,差不点儿忘了。逛逛走,去背面。”
因为他敢必定,凭本身的本事,决计不会栽在这过家家似的小把戏上。
薛闲问:“你见过把妖怪铲起来的高人么?”
他和玄悯打交道远不敷一个时候,不过寥寥几盏茶的工夫。从这斯须的相处来看,薛闲还是辨不出这秃驴究竟气力如何。高僧的架子是有了,有些时候还非常唬人,但是本色的本领,薛闲却一样都没见过。
前厅拢共有多少人薛闲不晓得,但出了声的只要两位。此中一个恰是刘师爷,另一个约莫是他所会的客人,单从嗓音和疲塌的语速听来,应当是个上了年纪的白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