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少爷……”陈叔游移道。
他拱了拱手道:“我们自徽州宁阳而来,来找――”
笃笃笃……
“我们少夫人可短长了!”杏子道,“县里各位夫人蜜斯身子不适,都来请少夫人,诊得可准了,药到病除。就是有些辛苦……”
门内一老一少都吓哭了。
既然杏子已经开了这个口,石头张又已经接了话,陈叔心中即便仍然有些疑虑,也只得将几人迎进了门。
他瞥见医铃一侧刻着的“江”字,便把它还给了薛闲。
“有劳。”石头张半点不客气地应道。毕竟这一起又是上天又是入水的,能有个凳子坐有口热茶喝,那的确求之不得。
又指了指本身:“残废的。”
言罢,他一摊手:“有一个平凡人么?”
杏子被他一问,脸更红了,暖和和和隧道:“少夫人给赵老爷的夫人诊脉去了,少爷陪着一道。五更没到就走了,顶多一个时候就该返来了。”
还未曾等薛闲答复,陈嫂下认识插话道:“来找……少夫人的?”
“对!”杏子道,“我方才,方才听到了拍门声,一开门他便站在那儿,还冲我笑了笑,张口就喊我的名字。能认错么?!”
“江……少爷?”陈嫂一愣,“你不会是指……”
石头张又一脸懵逼地转过甚来,用夸大的口型无声问道:信――物――呢?
江世宁低声道:“对。”
不愧是医家出身。
老头……
石头张扭过甚去冷静抹了把脸,内心默念着:我不过是长得急了些,年纪是不小了,但是能背能扛能走能跑,叫老头是不是过了点?
“这个医铃能算得上是个信物么?”薛闲将医铃朝前一递,懒懒问道。
陈叔耳朵已经不比当年了,略有些背,并未曾闻声江世宁的低声嘀咕。
那女人声音听着泫然欲泣,明显再不能吃惊吓了。
敢情这会儿不是你吓得直叫的时候啦?
但是江家毕竟不是寿终正寝的,一家都死于走水,当今却有素未会面的陌生人拿着江家的东西俄然找上门来,心有思疑实在太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