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门敞开的一瞬,厅堂里一个正要推开东屋门的人影顿住了手上的行动,他抬手掩住了眉眼,仿佛有些受不了从门外投出来的一点儿微不敷道的天光。
“嗯?”玄悯沉沉应了一声,虽是不解,还是弯了些腰。他觉得薛闲有些不便利在陈叔陈嫂他们眼媒介说的事要说,便一本端庄地等着薛闲开口。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孽障要造反。
薛闲被他捏住了手腕骨,鼻间嗤了一声,“多金贵的脑袋,碰不得么?”
可玄悯从小便剃发为僧,而他筋骨被抽是本年孟夏的事,单就这点,便对不上号了。
是以玄悯笃定地说一句“确信”,那便真的是确信,申明他确牢记得一些幼时的琐细场景,而在那些场景中,他已然是和尚了。
世人听得一愣,心说还真是徐大善人。
杏子扯着陈嫂的手臂红着眼睛道:“我就晓得!我就晓得我没看错!我真瞥见江小少爷拍门了……但是,但是小少爷你……”
陈叔陈嫂一听他这话,立即眼巴巴地看了过来。
“徐大善人?”薛闲问道,“那是谁?”
玄悯指腹的体温侵皮入骨,将他的手腕捏成了一样的温度。
“那你现在是……”
轰――
“徐宅……”薛闲看着那宅门上挂着的牌匾,念出了声。
薛闲眯着眼睛抬手在玄悯头上摸了一把,非常欠打隧道:“啧啧,不幸见的,那么小就被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