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报酬了躲祸,约莫在装神弄鬼。”薛闲说着,冲玄悯地点的处所抬了抬下巴,“那处细心看过了么?可有甚么马脚?”
是了,□□静了,就连石头张那聒噪不断的嘴仿佛都闭――不对!
整间石室突然陷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暗中当中。
取而代之的是珠子似的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啪”的一声响动非常轻微。
薛闲眉心一跳,猛一昂首,却只见一个庞大的黑影罩上了头顶本来空着的处所,跟着“咔哒”一声,严丝合缝在了一起,成了上头屋子的新空中……以及这间地下石室的房顶。
明显,这祖宗被气到了。阵局无门,他便筹算硬破,甚么时候轰开豁口甚么时候算。
薛闲呼吸一窒,身侧的部下认识动了动,却并没有抬起来,只是攥紧了桌案的边沿。
好死不死的,那一豆苟延残喘的灯火也终究熬到了绝顶,“呼”地一声,放手人寰。
只是那弹指间,他蓦地发觉到有些不对劲,仿佛少了些甚么……
玄悯寂静了半晌才道:“没有。”
他长年云雷伴行、上天入海,向来喜凉喜水,最烦的便是热得人大汗淋漓的火。
从火光勉强能照到的处所来看,这里是一间方形的石室,宽度同上头的屋子相差无几,只是这一豆火苗的光照不到长向的绝顶,是以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这石室究竟有多大。
“也许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怎的俄然没了声音,别是死了吧?”薛闲眉头一皱。
他娘的火倒是散了,热气半点儿没走,仍然滚滚腾腾地蒸着二人。
“这里有一滴血。”薛闲一指墙角旮旯里贴着缝的一星小点,说道。
那声音轻而缓地喘了三口气后戛但是止,再没有呈现过任何一点儿新的动静。
等等。
确切空无一人。
“那便行了,我弄一些给你。”薛闲也喘了一口湿热的气,正想着该从那边切个口儿,就听玄悯在重重的呼吸声中,模恍惚糊地问了一句:“当真?”
他仍旧坐在桌案上,头顶空空一片,还未封上。桌案上的油灯也还未熄,玄悯正阖目垂手,悄悄地站在他身边。而至于一度消逝的石头张和陆廿七,则倒在地上,昏睡不醒。
“……”若不是玄悯失忆了,薛闲真想问一句:你这破楼是建来跟人作对的吧?人还没出去呢,出入口就先封上了,这是开甚么打趣呢?
仅仅是一层,便如许闹人,叠上九层,他和玄悯就该熟了。薛闲有些浑沌的脑中如许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