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在大泽寺内的太卜。当日他抬脚进了大泽寺时,一眼便瞥见了地上血阵里那道高耸的截线,以及太卜落在截线末端的手指。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师明天的生日祝贺,么么哒,晚安~
彼苍高远,山雾如云,林间飞鸟一点,老村炊烟数行。
他们走得不紧不慢,袍摆轻扫却了无灰尘,山道弯袅,光阴冗长,停停逛逛便是遥遥平生了。
信是太卜所写, 上头没有多问一句关于两个国师究竟是何环境的话,反倒是认当真真禀地报了一番太常寺这些天的状况,以及临江百姓的安抚环境。所言井井有条, 可见明显是有人同他们详确地做过交代。
玄悯“嗯”了一声,“你帮我交代过他们?”
“行吧,临时让你穿戴,但是有个前提,今个儿的饭钱你出。”薛闲逗弄完人便站直了身材,仿佛没事儿人似的大步流星朝前走,走出去一段后,又把双手背在身后,头也不回地冲玄悯勾了勾手指。
他看着玄悯将手中灰鸽放了,黑鸟崽子非常自发地引着灰鸽去喝水吃食,忍不住又坏笑着添了一句:“秃驴,是不是我喜好如何,你都能照做?”
玄悯抬手一扫,那只灰鸽便落在了他手上, 两只细爪紧紧扒着他的手指, 也不怕人, 一副早已风俗的模样。
薛闲眨了眨眼,看着他面色平高山做完这统统,俄然牵着嘴角笑了,他手肘搭上玄悯的肩,斜斜地倚着他,漫不经心肠顺手挠了挠玄悯的下巴颏,“嘶――我之前倒是没发明你这么计算。”
那日江潮褪去,雨过晴和后,大泽寺内、洞庭湖边、万石山旁以及黑石滩上统统被连累进血阵的人, 都堕入了精力耗尽后的甜睡中,固然无性命之忧,但也人事不省。
薛闲叼着枯枝想了半晌,大笔一挥,毫不鄙吝地在信上夸了五个字:好女人,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