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尾蛇!”
“无碍,女人无妨瞧一瞧。”说着,七公子抬手将胳膊安排桌上,广大袖袍垂到桌沿,他摊开手掌平放好,朝她笑了笑。
此话一出,坐于一旁的佛垣当即沉了脸。
“本身剁还是我脱手?”七公子微微开了口,他也只是按江湖端方行事罢了。
路千星就跪倒在火炉旁,面色惨白,脖颈处抵着一柄软剑。七公子专注于手上古籍并未看他,路千星也不敢出声,他僵着身子强撑住不倒,心中已知不妙。
“你觉得呢?留着另有何用?”七公子大怒。
“这么说,你们都是佛家的人了。此番来,又是为何?”
七公子倏然拂袖分开,厉声道:“送客!”
“你们是兄妹?”七公子唇边溢出一丝笑意,却随即被抹去。
半晌,“如何?”七公子见她拿开手指,问道。
“可想好了?”七公子问道。
想到此处,她蓦地一惊,眼里全然一幅怜悯怜悯。
案前的小火炉内模糊还燃着凌晨未烧完的柴炭,青栀见日光还未晖映过来,便又加了些出来,给这份清冷的偏阁添了丝丝暖意。
“本来女人还懂歧黄之术!”七公子暖和道,真是每次都叫他大开眼界。
“我......我当真不晓得令牌会掉在凤来楼......他们那帮人给我使了下三滥地招数,不晓得给我灌了甚么酒,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凤来楼了,我真的是冤枉啊!”路千星顿时嚎啕起来,数日前收到铜雀楼追踪令时,他还妄图逃窜。可思来想去,终究还是主动前来赔罪较妥。原觉得七公子风雅之人会网开一面,未料七公子起火起来决不包涵。
佛垣抿了一口,还是前次的口味。倒是苏慕灵被那入吼的苦涩的咂舌,她蹙着眉,看了一眼手中的茶碗,又轻嗅一下。确切是茶,竟然用了天山莲子心。这水?苏慕灵拧了眉,这水她从何尝过,人间竟有如此清神夺目标甘泉,倒是可惜了用来煮这一壶苦的要命的天山莲子心。他竟然拿天山莲子心这类几百年难求的罕见药材煮茶喝,难怪看不上佛垣哥哥送的那些贵重药材了。
苏慕灵茫然看着他清癯的身影,一时语塞,只得随佛垣分开铜雀楼。归去的路上,她满脑筋都在想他身上那奇特的病。虽不会一时要了他的命,可他迟早会眼睁睁瞧着本身被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