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伸出右手搭上他的脉搏,肌肤相触,他的手腕竟如此冰冷,她几乎将手弹开。强迫平静稳住心境后,才渐渐察看起他的脉象。
“五尾蛇!”
“你们是兄妹?”七公子唇边溢出一丝笑意,却随即被抹去。
“这么说,你们都是佛家的人了。此番来,又是为何?”
“家妹不懂事,还请七公子勿怪!”佛垣从速拦住她,站起家来赔笑道。
苏慕灵茫然看着他清癯的身影,一时语塞,只得随佛垣分开铜雀楼。归去的路上,她满脑筋都在想他身上那奇特的病。虽不会一时要了他的命,可他迟早会眼睁睁瞧着本身被拖死。
“七公子想要甚么?”路千星喜极,连声问道。
七公子坐到别的一张空凳上,给本身倒了一杯放到嘴边呷了一口,确切有点苦。只是他喝惯了苦药,倒喝不出苦味来。
半晌,“如何?”七公子见她拿开手指,问道。
路千星还跪在火炉旁,一面冰冷一面炽热。看他返来,吃紧问道:“七公子不会真要剁了我这条胳膊吧!”
“二位对我这铜雀楼倒是很上心!”七公子淡淡一语,却未昂首。
桌案上是青栀方才新砌的一壶茶,从壶嘴氤氲冒着热气,他面前的白玉盏内还剩了小半杯,几片茶叶被烫开来宁静地沉在盏底,暴露上面陈色极好的茶汤。
路千星就跪倒在火炉旁,面色惨白,脖颈处抵着一柄软剑。七公子专注于手上古籍并未看他,路千星也不敢出声,他僵着身子强撑住不倒,心中已知不妙。
“本身剁还是我脱手?”七公子微微开了口,他也只是按江湖端方行事罢了。
“恰是义妹!”佛垣回道。
佛垣抿了一口,还是前次的口味。倒是苏慕灵被那入吼的苦涩的咂舌,她蹙着眉,看了一眼手中的茶碗,又轻嗅一下。确切是茶,竟然用了天山莲子心。这水?苏慕灵拧了眉,这水她从何尝过,人间竟有如此清神夺目标甘泉,倒是可惜了用来煮这一壶苦的要命的天山莲子心。他竟然拿天山莲子心这类几百年难求的罕见药材煮茶喝,难怪看不上佛垣哥哥送的那些贵重药材了。
“可想好了?”七公子问道。
案前的小火炉内模糊还燃着凌晨未烧完的柴炭,青栀见日光还未晖映过来,便又加了些出来,给这份清冷的偏阁添了丝丝暖意。
想到此处,她蓦地一惊,眼里全然一幅怜悯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