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王闻言端起桌上酒碗,抬头一饮而尽。却听“啪!”地一声,他一扬手将手里的酒碗狠狠地摔在地上,嘴里也顿时喷出一口酒水,骂道:“七公子的酒怎的比茶还难喝!”
小龙王支支吾吾不作答,鼻孔里哼次哼次喘侧重气,他把脸别过一边,半晌才道:“七公子大人大量!”说罢,双手抱拳一鞠。他向来只用拳脚说话,繁文缛节那套他学不会,也没学过。
“公子有甚么叮咛?”青栀问道。
事有三分巧,南阳子此行本来就作了筹算,他要先来铜雀楼再去佛家拜访,不巧先赶上了佛家大少爷。南阳子表情大好,当下便应了佛垣喝酒之事。
“对对对,江湖路远,若不是七公子接待,大师也是可贵聚在一起,不如先痛痛快快喝几杯!”人群中传来开朗一声,说话的恰是泰山南阳子。他从椅上站起走到人群当中,满脸堆笑,双手负在身后一副大师风采。
大堂内没人再说话,都悄悄等着七公子。固然不晓得七公子要说甚么,但是,只要他开口就行。他开口,他们才好见缝插针。
“恰是家父!”佛垣回道,退居一边,他面露欣喜之色又接着道:“家父非常惦记南伯父,不如喝完七公子的酒,长辈再邀南伯父回我那陋宅咱叔侄俩痛饮如何?”
“当然不是!”
“是!”青栀回声退下,带着几个小厮回身去到后堂搬酒。不一会儿,大堂上已摆了七八个酒缸,每个酒缸都足足一人环绕那么大。
“去重新换上!”七公子眉眼一抬,目光落在世人桌上的茶碗里,表示她道。
“你......”
“青栀?”七公子终究开了口,
七公子对劲地点了头,眉眼含笑,对世人道:“现在大师桌上都是酒了,大师能够随便!鄙人身材不适,还恕鄙人不能作陪!”他声音暖和说的非常诚心,目光清澈,让人逮不住不悦的尾巴。
佛垣的话句句落进世人耳里,江湖上大家都知佛家老爷立名立世,刚正不阿,几十年来为保护武林公理做了不朽的进献,而佛家随便在江湖上跺一顿脚,也足以让全部江湖震三震。
此时内里北风阵阵,哭泣低嚎,暴风卷起稠密的乌云讳饰住清冷的月光,六合间一刹时阴暗下来,无尽的黑裹着破败的临安城,那阵阵悲悯的哀嚎声似是临安城再做最后挣扎,绝望而无助。
“哼!只怕是七公子藏了好酒,不想拿出来给大师享用吧!”小龙王不依不饶。
七公子拢了拢膝上的薄毯,持续叮咛道:“去把后堂的酒都搬出来吧!”
世民气机不一,却也一时猜不透佛垣此行的目标。
柳长春悄悄坐在角落,手里还握着锦帕,只是没有再擦拭那柄剑了。他低头看着碗里的茶,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