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盯着那车辇瞳孔微微一缩,她身边的上官温和项霆伉俪二人更是面色发白,他们都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件事。
馥生战皇眼中有些被打断的不悦,但是碍于出声禁止的人一个是大武项族的家主,一个是越国来使,他也多少得顾忌几分。
前一声是项璃,项风是他儿子,他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不明不白地带走,就算不为亲情,为了项家颜面也不能如此让他得逞。
项天歌心中肝火滔天,这馥生战皇好生霸道!竟然如此枉顾他们一家性命,硬生生将他们从空中逼迫下来,幸亏阿金之前只是高空飞翔,不然,如此一摔另有命在?这先不说,刚才那馥生战皇竟用战皇境的战意施压,幸亏她意志果断,又有黑鼎护在识海中,若换了别人,必因那一眼对视而被他种下心魔,此后前程尽毁。
项天歌一抬,猛地对上一双冷酷清澈的双眼。
此言一出世人皆惊,看向项风的目光便如同看一绝世魔皇,又是惊惧,又是杀意敌意。
项雷这才明白,三弟这些年为何俄然变得纨绔不堪,本来,竟是如许的启事,他晓得老太君一向以来都偏疼他和老二项霆,另有老四项雨,但也没想到偏疼到这个份上,竟生生将老三项风推出去替老二项霆受死,还毁了一身修为。
那馥生战皇说完,也不等世人回应,而是微微昂首,朝空中望去。
馥生战皇如看蝼蚁普通盯着项风一家,他伸手一指,指着项风,道:“项老太君,当年你让这项风代替项霆收了那物,现在,我便是奉家师之命,来带此人走的!”
项璃一脸震惊地看向项老太君,和面无人色的项霆。
馥生战皇,乃是东大陆赫赫驰名的战皇,他天纵奇才,才五十岁,便已晋升为初级战皇,名震大陆。
“胡涂,你胡涂哇!”项璃痛心疾首地对着老妻悲呼。
世人大惊。
“殿下,忍忍吧,陛下当年也是为了保住您的性命,才不得已给您和这项天歌订婚,幸亏殿下现在已经拜得高报酬师,本日待我们拿回不败王胆,打消了这桩婚姻,殿下便与这项天歌再无干系了!”范长生低声安抚道。
项天歌重生以来,想要变强的心,终究在这一刻沸腾起来,再也难以压下。
想起从小到大在项家遭到的统统欺辱和白眼,想到前不久那场绝境围杀,想到他们一家来到后山的目标,那越国来使要见他们……对,越国来使!
他为有如许的未婚妻而感到惭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