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听了这话神情倒是温和下来。
世人常常称呼邓元柄为“邓老板”,手底下的称呼他为“大掌柜”,而那些感念他的称他为“邓善人”,而称呼邓元柄为先生的人实在是未几。邓元柄这会儿已经肯定了来者何人,脸上闪现出了欣喜的神采。
穆青瞥了他一眼:“那你把我的手稿拿去哪儿了?”
“骂再世居客。”穆青端了茶盏抿了一口。
虽是拜别五年,但是这般看来穆青在邓元柄心中的分量并没有减弱。《文青报》带来的利润不言而喻,但是就是这般大的引诱下,邓元柄心中的天平仍然毫不踌躇的方向了穆青,统统从穆青的角度解缆而考虑。
安奴毕竟成了绝世倾城,穆青现在还怀着帮自家美人找个好媳妇的心机呢……持续掉线的兰若不刷刷好感度恐怕就要看着安奴娶媳妇了=A=
明智的作法,就是现在把安奴藏在家中,或是发卖了,但邓元柄晓得他是有主张的,和安奴也是夙来亲厚,便也不再劝,笑道:“你如果喜好便包几包归去。”
穆青倒是毫不在乎。他是晓得,现在的读书人身边的书童,除了端茶倒水的服侍,有些还会充当小火伴的感化。但他跟安奴是一起吃过苦共过难的,干系说是主仆倒不若说是亲人。穆青倒是是本性别男爱好男的,但是对安奴倒是绝无旁的心机。
邓元柄咬了咬牙,沉默好久,终究下定了决计,把手握成拳头在桌子上狠狠地敲了一下:“行,干他娘的。”
十六岁的穆青已经褪去了之前的稚嫩,瞧着沉稳多了。听了邓元柄的指责便笑着告饶:“邓先生赎罪,我和安奴去的处所甚多,日子也紧得很,忽视了还请包涵。”说着,伸手指了指身后背着书箧腮帮子鼓鼓的年青人,“不过《文青报》我是一期不落的,真真是极好的,看到这个可不就跟见到邓先生一样么。”
邓元柄唱出一口气,奉告本身要沉着,然后神采淡淡道:“你要同我说甚么,说吧。”
邓元柄瞪他:“你真不客气。”
穆青微微抬起下巴,神情崇拜,非常庄严,仿佛身后升起了万丈霞光:“马克思。”
“五年前一场二十文,今儿一场三两,你倒是会算。”邓元柄笑着打趣。
作者有话要说:马克思爷爷不姓马,但是这么说显得很接地气=V=
“你说的巨人是何人?”邓元柄有些猎奇。
穆青笑起来,听这话就晓得邓元柄消了气,点点头,非常灵巧。
邓元柄捏了快点心:“这些戏我早就让他们排练好了,毕竟现在也在盯着戏剧评书的人太多,想要赢利就要有速率,”瞥了眼穆青,“他们排练时用的还是你的手稿呢。”
安奴被这句话直接弄红了脸,固然跟着穆青光阴久了晓得自家主子这个脾气,但这般直白简朴的歌颂还是让他脸上发热。低了头,冷静的把嘴巴里的包子嚼了咽下去,没说话。
但真的等那人拾阶而上走到面前时,邓元柄却冷下了脸,声音平淡:“一去五年杳无音信,你倒是做得利落。”
三国演义的故事穆青背得滚瓜烂熟,而电视剧看的也很多,戏台子上面的早就不新奇。他看的是底下观众的反应。
这类气象让穆青笑起来,邓元柄瞥了他一眼:“但是排练的不好?”
“不,很好。”穆青嘴上说着歌颂,但是倒是起家,把雅间前面厚重的幕帘子拉了起来。
“安奴阿谁长相迟早会招来祸端。”邓元柄眉尖微蹙,毕竟是没有按住内心的担忧。
穆青笑细细的拍鼓掌,把手上的糕点碎屑拍掉:“我和邓先生本就是荣辱与共,这会儿让来让去可不就见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