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防有个穿蓝布衫的妇人一下子从卧牛石前面过来了,搓动手一叠声的对秦氏道:“你看这事弄得我多难堪!”
张氏把手抽了出来,淡淡地开口道:“我们还要买点东西,先走了。”说着拉起秦氏就走了。
牛氏一见秦氏要恼,忙道:“我这老婆子,颠末手的事儿,没有一万件,也有上千件,如何会做这类让人打脸的事!那闺女不是刘亭长的侄女?她娘我们也是认得的,见面总要打个号召,没想到她娘认得那后生,人家不就自个儿聊上了。”
蓝布衫妇人道:“你们……来晚了,人家跟那边聊上了。”
红云刚好回身,也看到王菁她们,低头不知对周氏说了句甚么,周氏手里的东西往摊子上一放,拉着红云就走了。
徐清是儿子的武先生,来之前刘成方就跟他谈好了束修,每年三十两银子,外加四时的衣裳鞋袜。
秦氏道:“应当差未几,客岁差一些,另有九千多斤呢,本年又买了十几亩地。”
张氏笑起来,“这也没甚么,我们就是随便看看,也该走了。”
秦氏不再问桃子的事,倒把张氏拉到了屋里,提及了悄悄话,留吉云站在内里,一脸不安闲。
“你们家田又多,春上雨水也好,本年估计要收好上万斤小麦吧。”张氏说道。
内里的麦田里一片金黄。
时价春暮夏初,天亮得特别早,赶集的人来得也早,街上非常热烈。
“咦,那不是你三伯娘和红云?”吉云指着不远处的小摊对王菁说道。
那少女王菁倒是认得的,她不是别人,刚好就是她们方才在街上见过的红云。
秦氏也笑:“菁姐儿越来越无能了。”
“家里连盐都没了,不上街如何行?”张氏说道,“再者也要买些麻布返来做衣裳,我们一家人的,另有福伯和小清的。”
王菁见了,忙道:“不如我去给姐姐摘个桃子吃吧?”
福伯实在是家里的长工,不过他只要一个侄女,本年三月又嫁了人,张氏比来也忙,跟他筹议了一下,饭就在这里吃,人为稳定,每季加两套衣裳。
周氏望着张氏的背影,无声的嘲笑。
周氏不知从哪儿走了过来,一把拉住张氏,非常密切的笑道:“张妹,等下一起走。”
“我娘正要让我去喊你呢,你倒是先来了。”王菁乐道,“这下好,不消跑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