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刘成方爱听,却又叹道,“举人又如何样?仕进拼的可不但是学问,不然我这几年怎会不读书,专追求这斗鸡,据聂家那边说,东京现在最风行这个,就是皇上,也非常喜好。不然安哥儿我早请先生了。”
刘永安缓慢地看了王菁一眼。
“这贱货不懂事,刘哥跟嫂子千万不要计算。”他陪笑着对刘方成说道。
张氏忙去拉,“小孩子家家,晓得甚么,有气你也不能往她身上撒啊。”
张氏看得直笑,“鸡就是鸡,还专门弄个碗,你不如专门给它用个桌子!”
他正要说话,只听王菁道:“大师都是种庄稼的妙手,估计也都晓得,肖家那块田一共有一亩多,就算牛跑出来吃,也不会吃得那么洁净,必定是有人用心祸害,大师到田边,看看内里踩的足迹是不是我的,这事不就清楚了。”
正闹着,有个瘦黄的青年出去了,躬身先对刘成方成伉俪行了礼,然后拉着她就往外走。
一提及斗鸡,刘成方顿时变得兴趣勃勃起来,也不管张氏有没有在听。
本来她也不筹办赖给王菁,不过是有人给了她钱许了她好处让她这般做的。
这妇人见孩子哭,也顺势坐在了地上。
“嫂子,你别听她胡扯,小孩子放牛,哪有那么好,贪玩也是有的。”那叫陈墙的男人说道。
“聂亭长升了知县,保举我补了他的缺。”刘成方说道,“你再猜不到他为何这么多里正不选,单荐了我。说到底,还是肥肥的功绩,她从内里传闻的偏方不但救了宏光,还救了亭长家的黑毛。要不是黑毛,咱宏光也不会染上,还是我不计前嫌,买药的时候特地拐到他家里去跟他说了。这不,一下子就好了。他那只黑毛养了四五年了,奇怪着哪……”
“那我还看到是你本身拉着牛啃的呢。”王菁寸步不让。
本来家里的两端牛都一向是张氏在喂,明天刚好小日子来了,有些不舒畅,就让刘永安去,刘永安一去,王菁天然也跟去了。
刘成方升了“官”,对宏光照顾得更上心了,特地拿了王菁之前玩具竹碗出来,洗了又洗,给宏光做“饭碗”。
“还咋了?你们是不是贪玩,把你肖婶子家的秧苗给祸害了?”张氏说动手就扬了起来,要打刘永安。
“哪用这么费事,你们不认就算了。”肖氏觑着张氏的神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