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谭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悄悄望着水面的月影入迷。
情买卖萌时，她敢赌上两年光阴，豁出小女人的脸面矜持去试着争夺将人留下；现在既贺征初心不改，她亦能践约放他天高海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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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四名保护当即跟上，却被她寒声摒退。
贺征眸心一悸，着慌之下似要垂睫。
那是十五岁的沐青霜情窦初开的少女之心，她舍不得。
可她很清楚，她敢对贺征那样慷慨，不过源于那些都只是她所具有的一部分。她给他再多，也不会一无统统。
萱草忘忧，放下它，就放下了忧愁。
贺征怔怔看着她，很久后，薄唇微翕，似是有话要说。
贺征抿了抿唇，依言回视，标致的桃花眸中碎碎烁着很多不清道不明的微光。
“你没输，”贺征道，“只是我……”
她举目看了看一旁的剪子，终究却还是将那腰带又放回原处，行动轻柔，珍而重之。
当时她自作聪明地提出缓兵之计，以当初的所谓“拯救之恩”做筹马，与贺征定下了两年之约。
当年他毫不吝命地跳下水去救她，还给她的，便是他所具有的全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