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沐青霜对劲的举高低巴,顺手将那顶草环帽盖他头上,“你这俭朴竭诚的歌颂,沐夫子很对劲,这帽子就送你了!”
“这药是我给你的那瓶呀,如何另有这么多?”
见贺征低头抿唇没回声,沐青霜心中略沉,紧了紧嗓子解释道:“是他无耻在先,我不感觉我们有错,也并不怕他抨击。只是我想着,既然这事终究必然会闹起来,我们班的人就不能在赫山诚恳等着朔南王府来发兵问罪。”
正在烤鱼的齐嗣源也开朗一笑:“可千万别客气。你们戊班仗义,我们甲班那也不是白眼狼啊!这回可算是拯救之恩,今后我齐嗣源任你们调派。”
少年略带薄茧的指腹一下一下悄悄划过她的掌心,摩挲起炙热暖流,和顺地涌向她的四肢百骸。
小偷油婆笑弯了红眼儿, 莫名放肆:“没错, 我就是趁机占你便宜来着!你若不甘心遭此轻浮, 干脆一巴掌将我这小采花贼拍河里去吧?”
沐青霜有些惊奇:“你……”
“诶,你有没有看到阿征?”齐嗣源俄然迷惑地左顾右盼,“到这儿今后我就没见别人影,真会躲懒。”
对于贺征这心机颇重的“请君入瓮”,沐青霜好像掉进油罐里的小小偷油婆,乐得只想吱吱叫。
“还说?!”抵挡不住的贺征抬掌捂住了她的嘴。
“大蜜斯服用了斩魂草,鼻子不灵光,”贺征收好小药瓶,一本端庄地板着脸,“我只闻到芥子汁的辣味。”
可最多到明日傍晚,戊班全员——包含她本身——都会因“斩魂草”药力退尽而虚脱有力,若强撑着持续剩下两日的考选之路,除了任人宰割以外,没有别的能够。
“可算爱惜本身一回了,”贺征勾了勾唇,大掌在她头顶揉了揉,“就这么办,明日回循化。我和你一起回。”
遵循考选安排,以后的两天里,大多时候都是五个班学子之间的混战。
沐青霜噗嗤轻笑,装模作样地四下嗅闻一番,奥秘兮兮地压着轻软哑嗓:“征哥,你闻到一股酸味了吗?”
若单单只是这个题目,沐青霜还不至于就生出半途而废的动机。
内心美滋滋的沐青霜将双手背在身后,单独乐颠颠儿小跑回火堆旁。
“若我放弃完成此次考选,”沐青霜当真地看着他,心中有一丝忐忑,“你、你会不会……”瞧不起我?感觉我半途而废,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