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醉一行人星夜兼程数日,终是到达了云中县。
“呵呵呵呵哈哈哈……”醉汉没有答复,反而是癫狂大笑了起来。
梦醉被委任的丹阳十六县县令之职,美满是重生官职,是建立在十六小县之上的一个特别职位,没有本身的属地分派。本来遵循先帝打算,此官职本应是称作丹阳太守,可因为这几年的委派之人毫无建立,处所藩族又死力抵抗归并,多方让步下来,才成了此幅畸形模样。
至于他本身的郡衙,因为之前没有设立过官位,除了一个空落落的房屋框架外,根基上是甚么东西都没有。不过幸亏梦醉有钱,在他养伤在床的这几日里,曹诘和小月儿已经将需求的物件都已经购买安妥。
醉汉展开昏黄睡眼,微微一瞧,顿时脑中如同一道惊雷闪过,当即就想起家,可没想脚下一软,直接就俯跪在地。
梦醉轻笑了两声道:“你说你是云中县令,为何这县衙以内,没有一个官吏?”
不过幸亏先帝在建县衙之时,就已经将郡衙一并建成,不然梦醉此行恐连一个坐衙之处都是没有,而这郡衙就是建立之所便是在这云中县中。
醉汉用手指指着梦醉的面庞,微微颤抖道:“哈哈哈,这朝廷果然是不想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了,委派之人可谓是一年不如一年,到了本日竟是派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娃娃过来,当真是连先帝遗诏都不顾了吗?哈哈哈……”
第三十章云中醉汉
梦醉面无神采,他算是真的信赖醉汉的县令身份了,语气平平道:“本官乃是陛下钦点的丹阳十六县县令,勉强算作是你的顶头下属吧。”
肮脏醉汉顿时皱眉,怒道:“你是在质疑本官吗?本官乃是堂堂七品县令,你是何人?胆敢这般同本官发言,信不信本官命人砍了你的脑袋!”
此地民风彪悍,又有残存氏族从中作梗,无权无势的处所官员实在有力管束,垂垂的官府在此毫无权威可言,就连官差办事也都是到处掣肘。此地真正的掌权之人,仍旧是之前的藩国王族,所谓的处所县衙不过是些装潢安排罢了。
梦醉更加确信了本身的猜想,面前之人就是一个酒朦子,说话做事毫无章法,言行举止不过大脑。
“顶包?”梦醉神采有些奇特道:“你说我是被派过来顶包的?”
“本官,乃是荆湖解元,且是陛下钦定解元。本官的测验文章,曾被陛下朱笔红批,游示天下,是为当今士子之表率,我这功劳比你这顶包状元可有减色几分?”
但是长年的酗酒已经把他的身材培植得不成人样,一时候竟是如何尽力,面前都是恍惚一片。他长叹一口气,再次挑选了放弃,现在他的人生都已经成了这副模样,看不看得清又有甚么影响呢?
这些士子本身本就没有薄弱的家属秘闻作为支撑,流官至此,身无分文且先不说,就连所带侍从,都是贵族后辈挑剩下的。
未有闻声梦醉回话,肮脏醉汉轻抬眼睑向着堂下瞄了两眼,见堂下无人,便觉得梦醉等人已走,打了一个哈欠,再次抬头便睡。恍惚间,见一冠玉公子朴重立品前,不由撑起家子,眯起眼睛欲要细心检察一番。
梦醉放轻脚步来到那人身前,细心地打量了一番。
但是在这县衙当中,一个官吏都没有,在梦醉看来,此处县衙不是早已搬家,就是已经裁撤。与其让梦醉信赖他就是云中县令,梦醉倒是更情愿信赖此人是一个喝酒喝傻了的酒疯子。
醉汉看似偶然错言,实则企图不凡。在此为官之人并非都是状元,三年一大考,十六位流官中也独一两位状元郎,他既是在讽刺梦醉的才学低下,同时又‘自谦’揭示出了本身的功名职位,他虽不是真状元,却也是当年的寒家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