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闻声梦醉回话,肮脏醉汉轻抬眼睑向着堂下瞄了两眼,见堂下无人,便觉得梦醉等人已走,打了一个哈欠,再次抬头便睡。恍惚间,见一冠玉公子朴重立品前,不由撑起家子,眯起眼睛欲要细心检察一番。
梦醉脚步一顿,心中不由产生了一丝思疑,“一个酒朦子竟然会说这么多的成语,要晓得在这个期间,读书的人只占有很少很少的那么一点,大多数的浅显人能勉强识得几个字已经非常了不得了,特别是在这偏僻山县当中,教诲更是奇差,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难不成此人还真是此地县令?”
但是在这县衙当中,一个官吏都没有,在梦醉看来,此处县衙不是早已搬家,就是已经裁撤。与其让梦醉信赖他就是云中县令,梦醉倒是更情愿信赖此人是一个喝酒喝傻了的酒疯子。
梦醉轻笑了两声道:“你说你是云中县令,为何这县衙以内,没有一个官吏?”
“我?”肮脏醉汉先是自嘲一笑,随后点头晃脑地答复道:“我坐在这云中县衙当中,天然便是这云中县令喽!”
肮脏醉汉顿时皱眉,怒道:“你是在质疑本官吗?本官乃是堂堂七品县令,你是何人?胆敢这般同本官发言,信不信本官命人砍了你的脑袋!”
丹阳十六县本来是十六个小型藩国,因为周边地区都被大汉攻占,这才被迫投降。可也恰是因为他们是主动投降的原因,本来本土的各大氏族气力都保存得非常完整。虽是以汉臣自居,却频频不平管束。九年前,先帝一怒之下率军亲征而至,这才将他们给完整打服,并在此设立起了县衙。
醉汉展开昏黄睡眼,微微一瞧,顿时脑中如同一道惊雷闪过,当即就想起家,可没想脚下一软,直接就俯跪在地。
梦醉轻声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单独坐在这县衙以内。”
此人身着一袭红色儒袍,发未梳冠,衣未系褛,一脸的灰尘好似百年未有洗漱,此人坐于此处,倒是和这脏乱衙门相得益彰了。
“本官,乃是荆湖解元,且是陛下钦定解元。本官的测验文章,曾被陛下朱笔红批,游示天下,是为当今士子之表率,我这功劳比你这顶包状元可有减色几分?”
醉汉涓滴不粉饰语气中的调侃意味,涓滴没有一个作为下官的憬悟,还真像是一个邻家大哥哥逗弄着邻家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