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饶有兴趣地望着她，“甚么要求，说来听听。”
冯夫人低叱，“出了甚么事，这模样惊天动地！”
他嘴上说得堂皇，肚子里打甚么算盘她一清二楚。如果要吵，她是筹算作陪的，不过他利落承诺了，她就没甚么可计算的了。
他本来只是想逗逗她，没想到一个忽视竟然勾出相互的火气来。他把脸拉得老长，语气变得不大好，“你这是恼羞成怒么？既然心胸开阔，做甚么连提一下都像犯了忌讳？你是我冯良宴的太太，不是他白寅初的私家秘书。我不让你们有来往，这上头哪点说不通？”
冯夫人对三太太道：“孩子大了，也不要管得那么紧。烫个头发你都要叫，她又不是庙里的泥胎，由她去吧！”又叮咛南钦，“外头跑到现在才返来，你们回房歇息一会儿，到了饭点我打发人上楼叫你们。”
“我晓得，以是我说尽量。”她微挣了挣，从他怀里离开出来。
南钦感觉很惊奇，他的审美俄然变得开了然吗？在家时还不准她烫，现在又说雅言烫得好？
他们在帅府有专门的房间，是为他们返来小住筹办的。两间屋子打通，隔断成一个套间，门一关就是一方小六合。南钦翻开柜子替他找衣裳，他本身过来取了件长袍，胸口横向的一排赤金扣子，还是前几年时髦的款式。
良宴额上青筋蹦起来老高，抿着唇点头，半晌才道：“你公然不在乎是吗？只要把嘴擦洁净，你就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良宴从镜子里看她，她脸上神采如常，没有显得局促不安。能主动坦白还是不错的，这模样比他诘责来得好。他嗯了声，“如何了？”
他的嘴角浮起促狭的笑意，“以是我在等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