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大姐两个字:“不见。”
山势低洼在古樟木树下,歇着数骑高头大马。
看到最后一名灰衣人纵马分开,刑元绍来不及抹汗,一手就拽开尖头蛇,顺手扔下坡。
尖头蛇却‘嗖’的一声咬上他的小腿。刑元绍咬牙一挥手,袖内激射一柄尖头三棱的暗器,正中尖头蛇的七寸。
刑元绍心头一凛,渐渐敛了气味。
黄裙女冷哼一声,摆摆手:“此地不宜久留。撤。”
却见阿谁守在黄裙女身边的灰衣男猛转头,抬眼望坡。眼神如鹰,仿佛在捕获甚么。
小癞毛往嘴里咬口山果,小声道:“换儿去前寨了。”
“没事,小癞毛,谅她也不敢多嚼舌。”
面庞一丝不苟,目光锋利,防备恰当,不像江湖草泽之辈。
“说中甚么了?”大林家的也吐着瓜子,躲在穿堂内乘凉。
架不住要面子,先由小菊出面赔罪报歉。觉得这事就这么揭过了。
“等寨主返来。”
小菊强塞给她笑:“拿着吧。几粒果子罢了。皮大姐纵晓得了,也不会怪你的。”
说到黄二嫂,小毛头就溜过来,小声:“皮大姐,黄二嫂和小菊姐来了。”
草丛中悉悉嗦嗦,一条蛇弯曲折曲的滑行而来。看到刑元绍了,停顿了下。
小癞毛没体例,只好去回绝。
……
刑元绍刚要抬手,谁知樟树下还没解缆的某个灰衣保护俄然微侧昂头,目光如一道寒刀射向沙沙作响的草丛中。
先前阿谁糟老头跟圆脸女对着一名头戴纱帽的高挑黄裙女恭敬的施礼。
被皮大姐喊归去做了大堆杂过后,蔡换儿觑个空又跑到盗窟前翘首以盼了。
黄二嫂就不欢畅了:“你跟阿谁死丫头有甚么好说的?拿人不手软,给我等着瞧。”最后一句磨牙恶恨恨的。
‘噗’大林家的笑喷。
刑元绍眼眸突利,呼吸稍粗。
大林家的也撇嘴:“可不。还觉得是块硬骨头呢。”
这是蔡换儿第十次跑到盗窟大道前张望了。日头恰好,只要她肥大的影子在晃。
黄二嫂就拍着巴掌,很对劲:“看看,我说甚么了?她就是不安美意起母癞蛤蟆心机吧。你还不信?”
可等了这半天,皮大姐半点没松口。却听得风言风语,仿佛在探听阿旺家的鸡蛋数量呢。
陈嫂暗中翻送她一个白眼,笑说:“大林家的,你不是有侄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