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盗窟固若金汤,又整治的井井有条,不是普通意义的打家劫舍卤莽简朴山匪。也不是随便甚么人哭惨卖穷便能够顺利入伙的。
蔡换儿又讨巧的转向徐氏:“徐姐姐,你不介怀吧?”
“嘿嘿,我年幼无知,见地浅,眼界窄嘛,师爷多多包涵哈。”蔡换儿抱着信鸽,对吴师爷傻笑自嘲两句,回身一溜烟跑回小独院。
拦路劫财的匪贼啊,可不是甚么良善之辈,也不是甚么面子的职业。若非走投无路,良家子谁会哭着喊着入伙呢?
“噢!”吴师爷听明白了,意味深长笑点点她:“你这丫头还真古灵精怪的。”
只是老高媳妇……莫非她是二当家老高的媳妇?
“师爷,大当家的说要寄信。让我跟你来讲一声。”
“……哦。”蔡换儿该让步的就让步。
“啊呸呸,百无忌讳,大吉大利。”蔡换儿顿时改正:“大当家的,这类话可千万不能高调宣言,很轻易触霉头的。”
刑元绍毫不在乎,拉开椅子坐下,道:“你先出去跟师爷说,我在寄信。”
“嗯?”吴师爷和徐氏都惊诧。
‘噗愣愣’信鸽一飞冲天而去。
蔡换儿懵了小顷刻,心念一转也能了解他暖和的鞠问了。
“呵呵。”吴师爷干笑。
“大黄,别挡道啊!”对着蹲在正屋门口的大黄,蔡换儿趾高气扬的一挥手。
徐氏和蔼笑了:“先生可当不起,叫我徐大嫂就行了。”
吴师爷冷静瞪她,就晓得吃?
刑元绍撑起家,渐渐走到窗台书案前,恰好被蔡换儿进门看到,大惊小怪的跑过来扶起他胳膊:“大当家的,别动,别乱动。谨慎伤口。”
“呃?”从古至今,就没有哪个女人不想芳华永驻的。
出了账房,吴师爷领她来到议事厅另一侧空院,摆着好几个大木笼,养着很多咕咕叫的鸽子。羽毛各别。蔡换儿原觉得是加病号餐宰鸽子,没想到是养的信鸽?
“姐姐看着也就长我几岁,叫大嫂生生把人叫老了。”蔡换儿活泼的解释。
如果没有严苛的用人法度,任凭人来人往不设防,官兵怕是早就把啸盗窟拿下了吧?
‘汪’大黄不平气,送她一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