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雯只感觉顾晗的手冰极了，贴在她的手臂上，顺着肌肤向下摸去，从手背上抱住她的手掌，如同十指交握。
她方才安下心，就听到门那边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东西撞了上来，秦雯乃至都能听到木板裂开的声响。
秦雯松了一口气，将脑袋贴上了顾晗的胸膛。
顾晗大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只余一截惨白的下巴。
她手中被塞入蜡烛的灯座，秦雯望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就听到贴在她身后的男人吹了一口气，那气明显应当是无色的，但飘在空中忽的构成一道金黄色线。
秦雯自言自语闭着眼，仿佛她的自我催眠起到了感化，那撞门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垂垂停歇了下来。
“但除了带你出来，我真的想不到另有甚么别的能让你留在我身边的体例。”
滋拉――滋拉――
而顾晗手中的蜡烛，橙黄色的火焰晃了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指捏住了灯芯，火焰越来越小，薄薄的一层包裹住灯芯。
暗中如潮流般退去。
她弯着腰，尽力将本身缩进顾晗的怀里。
“阿雯……”顾晗环住她的腰，悄悄的唤了她一声，“不要怕……”
秦雯底子就不晓得她是如何从屋里出来的，她叫了一声，那屋中黑漆漆的，秦雯只能向前走了一步。
秦雯揪紧了顾晗的衣服。
四周猛的暗了下来，黑影如同被付与了生命，爬动着在她和顾晗身边围成一圈，向他们缓缓逼近过来。
顾晗松开手，绕过秦雯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碎片。
金线绕上蜡烛，火焰猛的腾起，如同一道红色的火墙。
“……顾晗？”
顾晗伸脱手，他看着秦雯。
“顾晗！”
秦雯方才伸开嘴，顾晗就伸手将她环入怀中。
“可惜呀，冤魂没镇住，真佛变成了邪佛。”
顾晗甩了甩手指，丢掉手中的碎片，手指上的黑斑就像是一团污渍，悄悄松松的被甩了下来。
秦雯怔了怔，她不太明白顾晗突如其来的感慨是因为甚么。
那是唢呐的声音。
碎片忽的从半空掉了下来。
“顾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