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顿时感觉头疼。一面派人去请大夫,一面派人去奉告衙署里的慕容渊。
“不必了。”明姝恨恨的握了握拳头,她下认识退了几步,和他拉开间隔,她缓慢的对他屈了屈膝,“我想起阿家那儿另有事等着去措置,就此告别。”
慕容允跳下床,啪嗒啪嗒跑到里头,“阿兄你疯了!”
明姝被他这话哽的半死,此人说完,挑唇一笑,低下头来,“嫂嫂如果想晓得,我写给嫂嫂看好不好?”
“是。”
前面跟上的侍女见到两人如此狼狈,不由得目瞪口呆。
慕容允眼巴巴的看她。慕容渊现在还在衙署那边,不到时候回不来,主母对这个儿子又不管,能希冀的人就面前的年青新妇了。
“嫂嫂拯救!”慕容允直接扑到她面前。
大夫请了来,出来给慕容叡措置伤口,明姝隔着一面屏风在内里等着,慕容允伸头瞧了瞧里头,气鼓鼓道,“我之前叫他们去找大夫,竟然不去!”
回到房里,银杏就忙活开了,叫人去请看骨头的医者过来,她卷起明姝裙子里头的袴,见着膝盖那儿青了一大块,已经肿起来了。
“府里端方多,下头的奴婢们是不能随便出入府中的,要出门办事必须说清楚是哪个仆人的号令,办的是甚么事,不然大门都出不去。”
于氏正等着呢, 从速一五一十的全说给刘氏听。特别把慕容叡用心引着嫂嫂往外头大街上走,致令人被外头的胡人掳走,差点回不来这事,说的格外清楚。
刘氏内心的肝火顷刻间腾高,她抓过手边的茶碗丢到慕容叡身上,茶碗不偏不倚恰好砸中他的额头。只听得哐当一声,碗砸在他额头上碎开,殷红的血流滴下来。
慕容叡昂首,他面上不是她之前常见的冷酷,而是显而易见的烦躁。他死死盯着出言的女子,二话不说就扯头上的包扎好的伤口,白布上的血痕稠密了起来。
她哭着昂首看次子,慕容叡跪在那边,腰背挺得笔挺,矗立如松。面上清清冷冷,她睁大了眼睛,也没能从他脸上寻出半点心虚惭愧的影子。
她围在炉子面前烤火,正暖着呢,外头呼啦一下门就被人从外头翻开了。守在门口的侍女吓得尖叫,紧接着就见着一个男孩跑了出去。
明姝摔了两跤,腿上可真疼的有点短长,侍女一边一个,架着她就往前面走。走了一段间隔,她回过甚,瞧见阿谁少年面带浅笑,双手抱拳冲她作揖。
她跑过来,阿谁男人就昂首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叫她呆立那儿,半晌都转动不得。
“嫂嫂伤了腿,身边又没带人,我送嫂嫂归去吧。”少年低头在她耳边道。他说话时候喷涌出的热气,在耳郭之间游走,叫她忍不住颤栗。
“家里人来人往,嫂嫂不必担忧。”
留下少年在原地。
“不消。”
“那就去外头叫个来!”
他走了,明姝也没需求留下来,她出去以后,恰好和少年碰上。之前远远的瞧着,就感觉他生的极其俊美,但是靠近了看的更清楚了,才发觉他的美近乎凛冽。像是开锋了的刀,寒光凛冽,逼近了叫人盗汗涔涔。
“阿兄!”慕容允吓了一大跳,奔过来想要把人拉起来,可惜人小力弱,底子拉不起来。他叫家仆们出去,把人抬到床上去。
请支撑正版! 孩子一多, 母亲不免有偏疼,哪怕别的一个亲生的已经返来了,可还是抵不上本身偏疼的孩子。
大夫叮咛完,明姝让家仆带着他去支取诊金。她往里头一探头,那股药味参杂着鲜血的味道就冲过来,逼得她又躲归去。
刘氏指着慕容叡你了好几声,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这模样到底是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