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东西如何行呢,儿子给你下好了你就多少吃两口吧。”猫耳拖过一把凳子坐在她床头,抓过她一只手,悄悄拍拍,“别想了,事情已经产生你再如何想也于事无补,何况我迟早得面对她,早面对早处理。要怪只怪儿子没用,让您老夹在中间受气了。”
清冷的夜风从屋后山崖边吹来,穿过菜园,吹得在后院门边煤炉前煮面的猫耳扎在裤腰带里的白衬衫,向后飞飙着鼓起一个苞,仿似有了生命般在舞动。
本来,曾经的伤痛从未阔别,只不过是深切骨髓的长在了身材的每一个细胞和毛囊里;一经被光阴催动,疼痛便如决堤的大水卷土重来,一寸寸如钝刀割肉般在心上缓缓拉过,带起淌着血的翻卷的皮肉。
顾拥军被她拖下床以极其狼狈的姿式倒在地上,她手里还死死揪着顾拥军的辫子往外拖拽。顾西又“哇哇”大哭起来,就连一贯不爱哭的顾冉也瘪嘴边哭边喊着“大姐”。
“好、好,我让你非他不嫁,你给我等着……”
屠八妹怔住,顾爱民顺势从她手中掠取下顾拥军的辫子。她伸手去扶顾拥军,顾拥军挣开她,本身站起,盯着屠八妹,她双目蓄满泪,却倔强地昂起下巴,语气非常果断,“此生当代我非猫耳哥不嫁!”
“您想听甚么曲子?”几口扒光碗里的面条,猫耳拿来二胡问刘大妈。
刘大妈再也节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二胡声响起,曲调清幽平和,却又好似埋没有无尽的光阴,一些长远原觉得淡忘的影象又清楚闪现,泪水再度自刘大妈面上淌落。
一支曲子,弄哭的不止刘大妈另有隔壁的顾拥军,她和屠八妹都没吃晚餐,两人一个躺在外屋床上一个伸直在里屋床上。当熟谙的二胡曲调飘入耳中,顾拥军咬动手背如受困的野兽收回呜哭泣咽的哀鸣。
怀了又如何?想以此勒迫她就范,门都没有!
“她要不把孽种给我打掉从今今后她就不是你们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