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要脸的烂货……”屠八妹放开猫耳,一把揪住顾拥军辫子拖着她就往墙上撞,“明天我就成全你,我打死你再拿我这条命偿你,归正我也没脸见人了……”
猫耳拍拍她背,“放心,有我在天塌不下来。就算你妈是座固执的雕堡,我也果断把她拿下。走,跟我去上面等你大姐。”
老五撒腿跑上前,“大姐,不好了,刘伯伯上门提亲,妈晓得你和猫耳哥哥好把刘伯伯都骂哭了。”
“别担忧,统统有我。”猫耳咧嘴冲她笑笑,走上前把手中袋子挂在她车笼头上,又从她手上推过自行车,继而转头叫老五,“冬莲,上来,你坐前面,你姐坐前面,我们回家。”
他一脸睚眦欲裂,屠八妹肺几欲气炸,怒而挣了两下没能摆脱他的监禁。头一低,她照着猫耳胸口一头撞去――
“不。”顾拥军再度点头,“不管甚么咱俩一起面对。”
“妈,你放开他,放开他……”不过眨眼工夫,顾拥军见她就把猫耳脸上脖子上都抓出血痕,还不断用头撞着猫耳,她哭着去扯屠八妹,“我喜好他,我俩是至心实意相爱,你就成全我们吧!我求你了,妈!”
“好冬莲,感谢你跑来奉告我,没想到你这地下联络员做得还挺称职,我得夸奖你。”猫耳捏捏她鼻子,取出两毛钱递给老五,“拿去。”
不一会,骑着自行车的工人们摇着铃铛源源不竭自厂区内涌出,从岗哨外往里看去,但见连绵几十里的马路上黑压压满是骑着车的人,如匹会活动的玄色绸缎冉冉朝着大门哨而来,场面甚为壮观。
“大姐,这边,这边……”老五眼尖,一眼从车流中瞥见顾拥军,她踮起脚尖挥手大声朝顾拥军喊着。
好戏即将下台,又赶上放工的人连续回了家,放眼一看,家家户户门口都有人。有坐在家门口用饭的,有拿把菜站在门口边择菜边喊着自家孩子的,不管他们眼睛朝没朝屠八妹家门前望过来,那耳朵必然都是竖着伸过来的。
“你放开她!”猫耳欲挽救下顾拥军,无法屠八妹死死揪住她辫子不放手,另只手在顾拥军肩背上不断掐着扭着,“停止!”猫耳一把钳住她另只手,瞪眼咬着牙说:“不管你如何打我都行,打她,不可!”
“走喽~”猫耳连蹬几下踏板,顾拥军紧跑两步跳上车,猫耳反手抓起她一只手放到本身腰上。稍愣会,她另一只手也主动环上他的腰,而后将脸悄悄贴在他背心上,全然不顾及路人偶尔投来的目光,带着破釜沉舟的决计往家而去。
猫耳在小病院那放下老五让她先走着归去,他猜想这会只怕他和顾拥军已成全村的名流,如果让屠八妹晓得老五跑出来给他们通风报信免不了一顿打。他猜得没错,当他载着顾拥军刚骑到三食堂就感遭到来自四周八方的谛视礼。
屠八妹正在家跟三两邻居痛斥猫耳,一妇女劝她算了别伤了邻居间的和蔼,她梗着脖子冲屋外骂道:“她都不怕伤了和蔼我怕甚么,她儿子不懂事她几十岁了一定也不懂?她这摆明就是欺负我家没个男人撑腰!也不拿镜子照照她儿子,三堆牛屎高要人才没人才,要事情没事情,凭甚么敢打我女儿主张?兔子都晓得不吃窝边草,她那儿子比牲口还不如!”
猫耳载着顾拥军从余月红家的前门绕过来,屠八妹高一声低一声的谩骂就飘进两人耳里。
顾拥军捧首,强忍着不吭声,倒是顾西吓得躲在床角哇哇大哭,屠八妹气红眼也顾不得她了,手脚并用狠揍着顾拥军。
闻声有人喊本身,顾拥军带住刹车,扭头朝右火线瞟了眼。她先看到站在路边的猫耳,她跨下车,偏过自行车笼头,让过前面几辆车后推着车到了前面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