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进站,顾冉跑下车打电话给建新,建新和毛四杰刚从县里返来,老五昨晚就被送去县拘留所暂押。详细启事建新说她不清楚,只晓得老五前阵子有过仳离的设法,她和毛四杰陪着屠八妹跑去县里也没能看到老五。
顾冉往桌上一趴,接着睡大觉。
老五一剪刀下去,绷紧的神经瞬息放松,大脑也一片空明。
“你特地过来找我的?”
“西瓜皮,西瓜皮……”孟建波扯扯她头皮,“不逗你了,说端庄的,你五姐把江嗣春左眸子子挑出来了。”
拥军气得浑身颤栗,当下不管不顾地指着何婶回骂道:“你不是老麻批?你不要死的?死你也死在我前头!要没有我们家你们一家还在乡间刨泥巴呢!喝水都不忘挖井人,你们一家才真恰是毒心烂肝的!”
“甚么时候的事?”顾冉问。
何婶爬起要撕打拥军,屠八妹怕拥军亏损,横在中间一边抵挡何婶一边冲拥军喝道:“你跟她一乡间蠢妇说甚么事理?还不给我死回屋里去!”
“你黑了心肝啊,养出这么暴虐的娃,你还我春娃眼睛还我春娃眼睛……”何婶涕泪满面地扑上来,扯着屠八妹用头在她身上撞着,“我娃瞎只眼我也不活了,我们家哪点对不住你,养这么个祸害来害人……我奉告你,这辈子她休想出来,出来我咬也咬死她……”
“老天爷啊,这另有没有国法天理啊……”何婶愣怔半晌,随既拍打着两腿向围观的邻居们哭诉,“大师伙给评评理,她闺女嫁给我娃这才多久?能有甚么滔天大恨?我娃白日还在窑上给她做牛做马,她们母女俩的心咋就这么毒哇……”
拥军把老五出事见怪到屠八妹头上,因为是屠八妹做主把老五嫁给江嗣春的,她送亲返来一进门就夹枪带棒将屠八妹一顿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