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丫头也在闹?”蔡屠户抬起眼,“嗣春那娃不挺好?虽说有点犟脾气,可干起活来从不偷奸耍滑。五丫头这又是为个啥要跟他离?”
“噢不、不消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找个啥。”蔡屠户脸红了红,幸亏他肤色黑,能够遮挡一二。
“差点摔一跤,多亏你眼明手……快。”屠八妹不说前面这句两人都没认识到方才蔡屠户偶然碰了禁区。
说时迟,当时快,斜刺里一双大手伸过来。一手抓住她胳膊,一手托在她胸/上,将她今后一送,稳稳铛铛送回椅子上。
“你不消死给我看,我先去死给你俩看。”屠八妹都懒得再问她仳离的启事,“我眼不见为净。你们爱离不离。”
“那甚么我就……”
“是咧,放锅里都煎不成形。”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未完待续。)
蔡屠户家的大丫早已嫁人,二丫在外打工,家里就剩他和他幺儿。屠八妹还在院子里就闻到炖萝卜的气味,她喊了两声,没人应。
“不晓得你来,这家里乱得不成模样。”他把勺子搁在之前装豆腐的碗里,回身筹办清算屋子。
可现在倒好,都嫁出去了一个个还要返来烦她。这个喊着要仳离,阿谁吵着也要仳离,现在这世道是如何了?把个仳离当歌颂,就不觉着丢人现眼么?
“你晚餐就吃萝卜炖豆腐?也太草率了点吧。”屠八妹瞟眼他碗里的豆腐,“现在这些小作坊里做的豆腐真坑人,那碗里怕是水都有二两。”
“我哪晓得!她说嗣春是个妖怪,这话我真不知打哪提及!”
“唉!打她出门那天就哭着不肯嫁。这嫁了吧,三天两端吵着要仳离。我就不明白,你说现在日子比畴昔要好过量了吧?往前不说,就说我们这一辈人。家里孩子再多,日子再苦,伉俪俩再打打闹闹,可也没谁动不动把仳离当歌颂的,你说是不?”
“哦,是啊。我过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我明天能够没空去煤场。得劳烦你费心替我上点心,安排他们把事做好。再勤喊着点,让他们重视安然。”
眼下才进入玄月,迟早虽风凉,但热气袭上手臂也不舒畅。为避开升腾的热气,屠八妹拿碗时身子偏了偏。不想指尖刚触到碗沿,地炉里溅出一燃烧星落到她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