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出言劝屠八妹:“算了咧,娃不懂事打两下就行了,瞧娃脸都哭变色了。”
在村长的七拐八弯中,屠八妹和江富海的心火都消了些,村长目光不动声色的自两人面上掠过,这才把话题转到接顾冉这事上。
“你放屁!当初是我瞎了眼才让我女儿落户到你家。就你两口儿打的那肮脏主张我都没脸说出口,你还想兼并我女儿,你做梦去!”
屠八妹“啐”了她一口,“不法的是你家老三,为躲过补偿你男人就能狠心将他腿打折,天底下有这么狼心的么?”
江富海一张脸黑得能滴下墨来,屠八妹话里的含沙射影任二傻子都能听得出,他把锄头往地下一顿,瞪眼冲何婶吼道“你是死人啊?!”
“你回不回?”屠八妹用手指着顾冉鼻子,顾冉哭得快吐了,鼻涕泡都鼓了出来,闻言仍一抽一抽地摇着头。
“都别吵吵,能听我说句话不?”村长板起脸,叮咛围观的乡邻散了,又问屠八妹,“他婶儿,能坐下听我说句话不?”
“吵啥咧?吵啥咧?”院外走进一人,何婶哭兮兮地迎上前,“村长,你来好,你给我们评评理。不是我们不让他婶把娃接走,是娃不肯跟她走,娃不跟她走我们有啥体例?她抓着娃又打又骂,瞧把娃吓得……”
村长让听他一句,可他进屋坐下后,一竿子支到客岁夏天,从屠八妹母女几个头返来田家村提及;再扯到江富海摆酒两家认亲这事上,村长夸屠八妹好酒量,说她是个女中豪杰。话题绕了一大圈再又说到江富海头上,说他带着顾冉下地,给她捉蛐蛐,抓蚱蜢,对本身家几个小子都没耐烦过。
院内涌进越来越多的乡邻,江富海一张脸被屠八妹挠出几道血指印,火辣辣的痛,这于他的确是奇耻大辱!他把锄头往地上“重重”一顿,冲屠八妹说道:“今儿你要能接走冉妹子我是你养的!”
江富海在言语上吃了瘪,直气得须发怒张,他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娃户口落在我家就是我家的人,你想接走她除非日头打西边出,不然此生你都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