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玉骄眼眸淡淡,站在上面嘲笑一声,他的目标已经达成,长司此次不死也休想再留在镜花水月,对劲地拂袖拜别。
但是他在各处安插的烟花也在现在蹿升上了天,在镜花水月晴空万里的天上炸开,并未有在尘寰夜空的灿艳夺目。
他让得倒很干脆,对尊者之位没有任何沉沦。
“砰!砰!砰!”的声音在空中反响。
他狼狈地倒在地上,双手撑着空中,额头上疼得冒出一层薄汗,死死咬着牙嘴唇发白,他声音颤抖着用尽尽力喊道:“师父……”。
但是前面却不晓得能接甚么话,想起她那冷酷的目光酷寒砭骨,他沉默半晌:“杀了我”。
众前辈们相视几眼,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水来。
施玉骄没有一丝脚步声,他推开门就看到屋内的一地狼籍。
她对姐妹二人一时忽视粗心,没有警戒。
话中意义,他既成了我门徒就不必你们多劳累,这是她独一一次在诸前辈面前保护长司,也是她挣破绳索的第一步。
施华寻了一处偏僻地便停下了,发明背后无人追来才微微放心下来,将长司从袖中放了出来。
他半张嘴唇,喉咙发紧说不出任何话来,心脏紧揪着不放,喘不过气来,眼看着施华拜别,甚么都顾不得,声音沙哑地喊道:“师父,不要走”。
门外响起声音:“阿姐,你做甚么发这么大火?”。
施华见他被鞭子打得遍体鳞伤,神情还是冷酷高高在上,没有对他有涓滴心疼,即便两人已经相伴了八百年。
书卷被砸摔了一地,屋内本就混乱,这么一看连落脚的处所都快没有了。
施华闻声转头,看着天上那些不太敞亮的炊火,喃喃道:“或许人间更合适你”。
不知为何自那日返来后,耳根不清净,再也沉不下心来措置公文了,看着纸上的字如何也没法进入脑中。
她放下笔叹了口气,胸口仿佛被巨石压得心慌,不由喃喃自语道:“我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