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还是没有听到夏侯靖的回应,倒是有微不成闻的脚步声传来,渐行渐近,君慕寒便瞧见一双黑底绣着金色龙纹的鞋子呈现在了本身面前。接着,头上传来夏侯靖带着几分暗哑的声音,“你可知朕找你来所为何事?”
夏侯靖瞧着地上跪着的人有些颤抖的身子,嘴边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他要的,便是他的惭愧,便是他的难过,见机会已到,夏侯靖便又道,“现在你家公子便在军中,只是身子有些不太好,方才敌军俄然打击,朕恐怕要先忙一阵子,恐怕分不开身去照顾清洛,之前的侍女死了,不晓得你可情愿去照顾一下你家公子,放心,待仗打完了,朕便放你归去与你家相公团聚,你看如何?”
“奴婢不知……”君慕寒心中惶然,便忘了本身此时应当自称民妇的,只一个劲儿的道,“奴婢只是觉得是皇上开恩,以是才放了奴婢,却不想是公子,公子他竟然……”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哽咽。
君慕寒一面想着,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夏侯靖的营帐前。那黑衣男人站在一边,给君慕寒翻开了毡子,君慕寒也不客气,便走了出来。一出来便瞧见夏侯靖低着头,执笔在面前的舆图上画着甚么。君慕寒赶紧跪倒在地,行了个大礼,“民妇见过皇上。”头深深的扣在地上,不敢抬起来。
出去的果然是先前阿谁黑衣男人,“皇上要见你,走吧。”仍旧是不肯多说一个字,君慕寒心中感觉好笑,赶紧起家,跟在那男人身后,君慕寒用心走在距他一步的位置,轻声说了句,“感谢……”他晓得,以那人的武功定是能够清楚的闻声的。公然便瞧见前面的人的脚步微微顿了一顿,复又走得更快了些。
君慕寒闻言蓦地一呆,本身晓得当初师父定是要去求夏侯靖的,却不想他竟然会为了本身做那般的傻事,恐怕连留在宫中也不是他情愿的吧?君慕寒被本身脑中一闪而过的设法给惊呆了,如果他不是志愿留在宫中的,那他当初那般出言伤害本身,逼本身分开他定是非常的痛苦的吧?本身当初还那般对他,定是让他伤透了心的吧?君慕寒眼中俄然便潮湿了,本身究竟是有多混蛋啊,竟然会那般伤害本身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