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屠狗咧嘴一笑,刀尖向着那男人一指,乌青色刀气上刹时充满暗红色的纹理,摇身一变竟然化作了一只庞大的虎爪。
咯吱!
伴随这着这一声诘责,车厢的木顶轰然破裂,一个包裹在昏黄色罡衣内的男人冲天而起,挥刀硬扛乌青色刀气。他身上罡衣乃是铁甲的款式,看上去非常不俗。
杨雄戟如同一个弃妇般看了二爷一眼,幽怨道:“本来只要二哥小露一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蟊贼必定知难而退,现在俺技艺未成能发不能收,说不得只好尽数打杀了。真要论起来,固然是俺动的手,这些不幸人却都是因你而死。”
这厮身上被人不轻不重地割了几刀,浑身鲜血却仍旧能活蹦乱跳,厮杀之余不忘辩驳刘屠狗几句。
屠灭刀当空向下悄悄一划,甩出一道乌青色的刀气。
这一起上杨雄戟的坐骑极其惹眼,却因他肩上那杆一看就非常沉重的铁戟,虽也有壮着胆量问价的,却始终并没有不开眼的人企图强抢。
杨雄戟顿时两眼放光,当下提戟在手,掉转牛头,边跑边扯开喉咙喊道:“哪家不开眼的蟊贼,敢打你杨爷爷的主张?滚过来受死!”
缓缓跟进的刘屠狗摇了点头,杨雄戟这厮只是一味仗着力大来欺人,实在华侈了手中那柄可刺可割窜改无穷的凶兵。
练气大成的男人本就是硬着头皮想撞散这道看上去能力并不算大的刀气,以后再想体例脱身,骤遭此变,不由地大惊失容。
刘屠狗点了点头,无所谓隧道:“想来是幽州的地头蛇,进了家门就有些肆无顾忌。不过只要不是宗师,我就不会脱手,你自求多福吧。”
刘屠狗瞥了志对劲满的杨雄戟一眼,深思是不是也如大哥经验本身那般给这厮好好上一课。
两边很快就撞在一起,杨雄戟奸笑着挥动大戟一个横扫,刹时就将对方打头的两人击飞。两个不利蛋鲜血喷溅,身材尚未落地就已成了温热的尸身。
杨雄戟一愣,俄然发明一向以来都风俗用刀说话的二哥竟另有几辩白才,他笑道:“孔贤人也说以德报德、以直抱怨,难道与二哥的经验不谋而合?俺还看啥圣贤书哇,全听二哥的就是了。”
杨雄戟闻言奸笑道:“俺啥都没有,唯独戾气深重,要做那惊世之鸣!”
残存八九人正要回马再战,却见到这么个可骇气象,立即斗志全消,愣在了原地,连逃窜都不敢。
两人离了那片山林,重新拐回官道,优哉游哉往东北方向行了大半个月。
一名练气中期的保护跳上马背双膝跪下,额头触地恭敬道:“尊上恕罪!还望看在……”
本来已经停手的杨雄戟幽怨地看了一眼二爷,双腿一夹雪蹄绿螭兽,猛地一个前冲斜刺,将阿谁仍然以头触地之人生生钉死。
他才要说话,下一刻就被那只巨爪罩住,出声不得。
刘二爷闻言哈哈大笑,道:“当然能,只要杀得了人就好。只不过仅仅能狠下心肠杀人再有几分蛮力可做不到大杀四方。赶上比你修为高比你招式妙的敌手咋办?”
杨雄戟肩扛铁戟、骑着脊背宽广没有鞍却仍旧安稳的雪蹄绿螭兽,对身骑白马并肩而行的刘屠狗道。
虎爪在数息后消逝,几大块辩白不出形状的残肢自空中跌落,血肉恍惚,惨不忍睹。
不睬会场中复兴的厮杀,刘屠狗回身走向前面两辆马车,一一用刀挑开车帘,内里都是空空如也。
他撇撇嘴,回身观战。
其他几人顾不上踌躇,连滚带爬逃离铁戟的进犯范围,隔得远的立即上马,缓缓将杨雄戟包抄起来。
他纵牛冲向的是一支小型的车队,独一三辆马车和十几骑保护,像是大户人家出行时的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