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视线的是一个极美的背影,头上呈扇面插着三支碧玉簪子,梳成一个简朴却奇特的发髻,满头和婉黑发如水普通流淌至腰际,淡紫色的衣裙在腰间收束出一个美好的弧度。
他俄然想到,方才与袁节对拳的那一爪,孔殷之间打出去的,是存于穴窍中掺杂了《乙木诀》特性的暖和灵气,如果换成锻体金气或者干脆是屠灭心刀,只怕普通人接受不住这类“疗伤法”吧?
乌天然哑然发笑:“你们三个倒都是真脾气,反显得我虚假造作、不似天然了。”
乌天然沉默无语,在面前这些神采丢脸的世家子内心,必定要给他这位郡守之子记上一笔,无法这个生冷不忌的猛人还就是本身带上山的,说破大天也没人信赖不是他的教唆授意。
鹿灵韵刚要作答,就听门内传来一声轻笑,声音轻灵动听:“鹿姐姐,但是你的情哥哥来啦?”
刘屠狗会拳脚吗?
落地后的刘屠狗挠挠头,头回不太甘心拔刀。
这个极陋劣的感悟在刘屠狗脑海中一闪即逝,远远谈不上禅门最为推许的顿悟,但他模糊认识到,或许冲破灵感的契机就在此中。
在旁观诸人眼中,袁节与刘屠狗明显是一前一后脱手,却几近同时做出了兽类扑击的行动。
乌天然错愕转头,见袁节已经站了起来,正在活蹦乱跳地挥拳踢腿。
两人拳爪相接的一顷刻,刘屠狗浑身一个激灵,身躯如打寒噤般狠恶一抖,就感受有一股灵气由指尖刹时倾泻到对方的拳头之上。
山道蜿蜒,野趣横生,垂垂拐向一处僻静高雅的院落。
刘屠狗迈步转到紫衣少女的劈面坐下,咧嘴笑道:“你必然就是慕容小娘儿喽?”
鹿灵韵仓猝抬手将袁节接住,本来暖和含笑的脸上现出怒容。
袁节才不管那么多,不耐烦地叫道:“哎呀,太酸!鹿姐姐、刘二哥,我们出来说话。”
刘屠狗双腿微曲,一样跃起前扑,腾空虎踞的同时挺胸松腰、右臂前探,做了一个抬爪虚按的行动。
“鄙人刘屠狗,病虎山二当家,人称活阎王的便是我!”
刘屠狗不熟谙通背拳,但这并无毛病他看出袁节拳法的短长。
刘屠狗暗道幸运,幸亏在大雪原上挣命时没用病虎山绝学,不然仇敌越打越强,那可就槽糕透顶。
而现在刘屠狗的骨子里正有神意生,起于指尖,沿手指、手臂、肩膀、大椎,中转尾骨。
袁节却俄然哈哈大笑,开口道:“刘二哥,你方才骂那群孬种是世家狗腿,竟然一个敢辩驳的都没有,真是大快民气!”
如果说“病虎按爪式”也算拳脚的话,二爷会一招。
穿过大门,劈面是一座雕镂彩绘有青屏山景的庞大影壁,山景独特,一面翠绿,一面乌黑,影壁上有四个大字——青屏阴阳。
四人当下说谈笑笑,一同入庄,留下一群世家子在大门内里面相觑。
二爷挠挠头,奇道:“鹿妹子,我读书少,这匾上仨字儿只识得一个,这里是个甚么地点?”
刘屠狗毫不见外,非常共同地摆好四只茶杯,号召道:“都来喝茶,喝无缺开饭呦!再美的小娘儿也不能当饭吃不是?”
当然,纵使刘屠狗当下能九口吞天,吞出个伪练气顶峰,间隔冲破到灵而感之的境地还是非常悠远,仍需持续锻体纳气,夯实根底。
鹿灵韵抿嘴一笑,豪放抱拳道:“本来是活阎王劈面,久仰久仰,小妹备下酒宴,给二当家拂尘洗尘,不知可否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