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小白笑着点头道:“你们无需阿谀我,如此不堪一击,有甚么资格称作王帐部族?曲水部不配留在我公西氏的旗号之上。”
至于被持斧青年救下的白戎贵族女子,既然曲水部都将在明天烟消云散,反而变得无足轻重,即便抓住了也不过是个玩物,连赎金都找不到人去要。
名叫哥舒东煌的持斧青年一马抢先突入营地,他在实际上已经成为公西铁骑冲锋的刀尖。
一名校尉笑道:“少帅,灭了曲水部这个王帐部族,我公西氏的中军大纛上能够再添一道白狼尾了吧?”
直属王帐的部族,便被称作王帐部族,而曲水部就是附属于西戎王帐的一个大部族。
几近不分前后,两骑公西氏马队与他擦肩而过,一骑连人带马被重新至尾劈成了整齐的两半,另一骑的四只马腿被齐齐削落,马身与骑手兀自向前冲出了三五丈远,才砰地一声狠狠跌倒了在地上。
持斧青年滑行一段间隔后两柄麒麟斧蓦地分离,挥刃将跌倒在地的那名公西骑卒枭首,同时右脚向后伸出,刚好蹬在倒地马儿的身上,硬生生止住后退之势。
没有涓滴踌躇,她猛地张口咬住了哥舒东煌没有丰富袍服遮挡的后脖颈,她咬地是如此用力,鲜血顺着她的嘴角向下贱淌,与她起初咬破嘴唇后流的血异化在一起,无分相互。
突入营地后,身后的公西氏骑卒就分分开了,两人一番兜兜转转后抛弃大部分尾巴,复从营地东侧冲了出去,只要趟过夏季水浅多冰冻的曲水河,就有望逃出世天。
“诺!”
哥舒东煌瞥见了仍然傻愣愣待在原地的半大小子,随即毫不踌躇地举起了左手斧。
嘶啦!
崩!弓弦声动,一支致命的羽箭自无数奔腾的马蹄间飞掠而过,极其刁钻地射向持斧青年的心窝。
哥舒东煌讶异道:“你看的倒是透辟。”
一名传令兵跪在他的马前,恭敬道:“禀少帅,子车都统传信,曲水部大部已被毁灭,少量戎人超出曲水河向东逃窜,是否要派人追击?”
羽箭狠狠击打在斧面上,庞大的打击力顶着青年向后滑行,那名白戎女子来不及遁藏,原地悄悄一跳,抱住了青年的脖子,一头乌发垂落下来,挡住了青年的左肩。
青年嘴角噙着一抹嘲笑,两手斧落无情,底子没将背后女人的话放在心上,只要她脑筋没病,就应当晓得此时现在该做出甚么挑选。
公西小白骑马立于大纛下,被一众将领环抱当中,神采安静,眺望远方。
那名领军的可骇箭手没有再脱手,比较之下,哥舒东煌活着的代价反倒更大一些,完整能够先坐享其成。
两柄麒麟斧同时挥出,斩出的方向线路却完整差异,在空中划出两道诡异刁钻的弧线。
“……那你说如何办?”
青年双腿一夹马腹,顺着公西铁骑的大水向着营处所向冲去,劈面赶上的白戎兵士,被他毫不踌躇地尽数挥刃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