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闻言嘲笑道:“呦,你又是甚么好东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恰是因为只会窝里横的鼠辈太多了,大周才有这么多的内乱。俺虽是个文弱墨客,偏要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刘屠狗一咧嘴,笑道:“飞仙大道还真没有,不过巧了,二爷别的不会,就懂杀人术。入我门来,祸福自招,存亡不管!”
……
“当年戎人称霸北边,黒狄方才开端昌隆,仍然困居东北一隅,先皇拉拢狄人,乃至简拔一名狄人中的豪杰做了大将军,不但亲族俱入周籍还赐其狄姓。有一回戎人进犯,剑州北部数十万周人南奔,狄大将军受命击北,谁知策应不成,南奔周人几近悉数被杀被掳,朝中有人趁机攻讦狄族,那位狄大将军在撤退途中闻讯,心灰意冷之下自刎赔罪,他的部下落空批示,几近全军淹没。”
再次听人提及湘戾王的兵变,刘屠狗眸光一闪,心中闪过沈约临死时那可怖的模样,有些心不在焉道:“二爷我读书少,倒是不晓得这西征因何而起。”
若不是刘屠狗方才决计留手,在那记窝心脚中储藏了乙木诀的温润灵气,单单那一丝心刀就够这厮喝一壶的,那里还能够活蹦乱跳?
他瞟了一眼刘屠狗腰间的短刀,不知死活道:“兵刃么……当然是越威猛越好,都说人如其名,俺就选大铁戟了!
他看着二爷,当真道:“不愧是俺认定的师兄,看在师弟不吝家丑传扬的份上,师兄可要多传授师弟两手绝学哇!”
“天然是听过的。”
刘屠狗听得出神,却还是翻了一个白眼,道:“啰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以是然,这跟你有干系?你可不要奉告我说你就是那位狄大将军的后代,不吝被开除出族改名换姓也要违背祖训再上疆场。”
杨雄戟听地眉飞色舞,叫道:“练!为啥不练?都要参军了还怕个毛!”
刘屠狗松开手,回身就朝城门处走去,轻飘飘隧道:“爱学不学!”
刘屠狗斜睨他一眼,悠然道:“老混蛋一个,理他做甚么!”
“你这鸟人方才不是才说要参军么?”
他说罢就要去榜下报名,却冷不防被刘屠狗一把拉住,下认识地一甩膀子,倒是纹丝不动,这才想起面前这个少年是个大妙手,还是瞪眼道:“你还要怎的?”
“二哥我自创了一套杀人杀己杀众生的杀生大术,名字还没想好,是一套外淬兵刃、内养兵魂的法门,能力么天然是没的说,进境也是极快,就是修炼时有些小小的痛苦,你可要想好喽,练死了可别怪我。”
“那师父他白叟家如何称呼?外人问起俺都说不出来,岂不是大大地丢脸?”
那白脸壮汉面带鄙夷之色,似是有些瞧不起家怀绝技却不思报国的刘二爷,随即话锋俄然一转:“不过磨刀还不误砍柴功不是?等俺学会了你这猫猫狗狗的绝学,再去混个狼胥将军铛铛,到时候先灭了蛮夷的王帐,再顺手掀翻这座跟个娘们儿似的狗屁剑林!”
杨雄戟感喟一声,接着道:“非论是死伤数十万周人,还是折损一名大将军与数万精锐禁军,都是捅破天的大事,以先一步剪除戎人西域羽翼为目标的西征也终究无人再公开反对。”
杨雄戟摇点头道:“那位狄大将军的族人在史乘中埋没无闻,有没有不准后代习武参军的祖训不得而知。正相反,我家先祖是那为数未几幸存下来的南奔周人中的一员,我本就姓杨,只是改了名字。”
“那是天然!岂不闻宁为百夫长、胜作一墨客?”
壮汉神采一变,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奉承道:“大兄弟,我只瞧了一眼就看出来你是个心忧天下、志在万里的少年豪杰!那甚么猫猫狗狗的工夫我看普通,必定是你拿来诓人的,有没有屠龙术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