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屠狗点头道:“不必谢我,你那藏风纳气的法门我看了个七七八八,当真奇妙,只不过你的灵气过分驳杂,纯化起来并非易事,远非靠本身血肉温养出来的灵气精纯有效。”
二爷拍了拍斜插在背后的屠灭刀刀柄:“融了铸成这把长刀了。”
“我就是晓得。”
弃疾非常聪明,将入门心法听了两遍,就已经一字不落地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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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疾鄙夷地瞪了一眼不着调的二爷,抬手指着头上的白骨簪子道:“刀也行,花草也行,那这个呢?”
他伸脱手掌,掌上绽放半朵凄艳血海棠,公然吸引来小药童的冷傲目光。
小药童意犹未足,另一只手又指向桌上的圆润头骨:“这个呢?”
随即这个小药童向刘屠狗道了声听不出多少诚意的谢,便从桌上取了那枚头骨,自顾自跑回后院儿去了。
他看向陆厄,微微游移道:“六爷爷的意义是?”
刘屠狗非常诧异,说刀傻乎乎的,天然是因为灵性被扼杀融入心刀的原因,至于现在这把像老虎,天然是神虎入炉形成的。
刘屠狗如释重负,当下便将《乙木诀》的入门心法传给小药童,涓滴没有避开陆厄的意义。
刘屠狗不觉得意地笑笑,比起当日跪在瘟庙前泥泞中的那位少镖头,他反倒更喜好这个心机纯真的小药童。
他摸了摸模糊作痛的眉心,幽幽道:“这先登寨,怕是要变天了。”
“哦。”
幸而本身没有沉浸在那驳杂灵气带来的虚幻景界里,而是持续英勇精进,将统统灵气都用来一遍遍打磨心刀,不留一丝杂质在气海当中,特别机遇偶合在与裴洞庭的拼斗中灵而感之,制止了成为又一个陆厄的可悲运气。
陆厄汗湿重衣,鼓励收束住周身灵气,惨白的神采规复几分红润。
白发鬼医冷静听着,这类心根之法当然独特,却没有超出佛道内观术的窠臼,于他虽有开导,但也仅此罢了。
刘屠狗灵光一闪,道:“我一见他便觉有缘,你若不介怀,我情愿传他一门筑基功法,或许有相辅相成之效。”
贰心随念动,气象猛虎过陆厄荒凉的心湖识海而不入,自白发鬼医的眉心跃出。那无数细碎如针的刀气也钻出其体表,将早已不受节制而再次闪现、浑沌成一团浓烈白光的罡衣刺了个千疮百孔。
“哦?那可惜了,那柄短刀傻乎乎的挺敬爱,不像这把长的,太凶暴,像头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