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入洞的通道是斜斜先下,尸墙常常刚一筑起,被后续的狄人一撞,便都等闲倾圮,一具具残破的死尸伴着血水向着洞窟深处滑去。
老东冉灵敏地察看着洞内周人青年宗师挥出剑气的速率,已经较着比之前慢了几分,想必体内灵气已经捉襟见肘。
除此以外,洞口还是畅达,风声哭泣如鬼泣。
这些悍不畏死的狄骑连马都没下,而是猖獗地鞭策着战马,向着黑咕隆咚的万人窟洞窟内冲锋。
长久而冗长的几个呼吸以后,千夫长踉踉跄跄冲进洞内,终究力竭而被剑气绞杀。
吃疼的战马疯了普通疾走,再也顾不上害怕洞内的暗中。
撤除衣衿袖口,藏蓝色长袍上的大多数部位都描画有五彩斑斓的图案,有日月星斗,有飞禽走兽,有魔神怨鬼,头上还戴了一顶插满五彩羽毛的高冠。
这身打扮比持杖巫者更加富丽,明显职位也更高。
撤除最前排首当其冲撞上大股剑气的懦夫还是难以幸免,火线兵士则大多只伤不死,将战线缓缓向洞内推动。
“祖地祭奠死的都是战俘和仆从,这些但是最精锐的懦夫,全部南原都找不出三万人,就这么耗掉几千人实在可惜了。”
在老东冉看来,只要能杀死那名周人青年宗师,顺利完成主上托付的任务,支出一两个千人队的代价是值得的。
撑天竹杖再也不能保持清楚的形体,而是被过量的血肉稀释,被搅散成难以聚合的无数道细碎剑气。
竹杖消逝得远比前主要快,纷繁扬扬的血雨落下,倒有大半会聚起来,裹挟着小块的碎肉,倒灌入那择人而噬的幽深洞口。
乃至等不及让统统的部下都耗尽箭枝,性命与剑气的残暴互换就在老东冉的一个号令之下开端了。
军令如山,不容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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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墙被一层层削去,死人的速率实际上涓滴不减色于先前,但是带给狄人兵士们的惊骇却大大降落,毕竟被堵在前面的人底子看不到火线的惨像。
只这一剑便又抹去了百八十条性命。
将万人窟周遭清理洁净已经用去很多光阴,踏着各处鲜血登上王位的南原新王就要率军赶来,留给这位万夫长的时候并不余裕。
到了这个境地,任谁都晓得万夫长大人盘算主张要用懦夫们的性命开路了。
潮流般的狄骑涌进了洞中,前仆后继,不畏存亡,将相对狭小的洞口完整封堵。
只不过整件罡衣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溶解,弥补则底子跟不上耗损,最多几个呼吸,还是难逃衣破人亡的了局。
他面皮上的青紫色斑纹反倒只是模糊可见,仿佛是褪了色,又像是已经描画渗入进了皮肤以内。
“都退下,不要毛病我与伯颜大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