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穿过来的时候贺婉瑜对原主不甚体味,常日说话做事都谨慎翼翼恐怕暴露马脚惹人思疑,也不知是贺家二老心大还是怎的,竟然没有思疑过自家闺女芯子换了人。

贺平洲瞧着宝贝女儿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又给她倒了杯水,可贵硬气的怒斥惠氏:“你瞧瞧你,好端端的非得让王婆子给说亲,说甚么人不好,说个杀猪的,我们婉瑜和顺如大师闺秀,就是嫁个秀才也使得,凭的弄个杀猪匠将闺女吓晕畴昔。”

额!

贺婉瑜抬起眼皮假装羞答答问王婆子,“王婶儿,此人这么好,如何到了二十还没结婚呢?”

惠氏起先是不乐意的,但贺平洲是孝敬的,独一一次抵挡了惠氏承诺了此事。

惠氏一拍大腿,“可不,就是如许。这后生当真这么好?”

“为了婉瑜好?”贺平洲声音一个拔高,“那王婆子甚么德行,满清河县谁不晓得,如何就你个傻婆娘一根筋的信她能给我们宝贝女儿找个好夫家,瞧瞧之前找的那些,不是鳏夫就是老头子,此次倒好,是个杀猪的!我闺女这等面貌,这等性子,肥头大耳的杀猪匠能配得上吗?不知所谓!”

贺婉瑜一囧,低头没说话,她怕开口说话就露了馅了,演技还没酝酿出来呢。

一想到此后能够要嫁给一个杀猪的,贺婉瑜整小我都感觉不好了。上辈子不管是实际中还是电视上,杀猪的屠户普通都是三四十不拘末节的糙男人。配上圆圆的脑袋,粗粗的脖子,再加上油光光的一身肥肉,油光光的大肥手,的确是屠户的标配。

贺婉瑜作为女儿家又是待嫁之身,惠氏倒也不担忧,可现在被周家退了亲,惠氏便感觉是棺材铺子不吉利。

贺平洲:“......”总有种白说这么多的感受。

这不,王婆子提了杀猪的这事儿不但贺婉瑜想到自家卖棺材的,就是惠氏也记起了这事儿,脸上不多数雅。

等贺婉瑜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点了油灯,惠氏和贺平洲双双坐在贺婉瑜床前,瞧见她醒了,忙嘘寒问暖。

贺家祖上也是出过秀才的,何如这位秀才祖宗资质有限,考上秀才后便再也不能进步,幸亏这位老祖宗心态好,到了三十多岁的时候判定放弃科举在县城购置家业。可惜贺家人丁不旺之前一向一脉单传,到了贺平洲这一代好歹有了俩儿子一个闺女。但家底就那么多,贺平洲固然是宗子,但婉瑜爷爷却更喜好婉瑜二叔贺平原,临死前将书画铺子给了贺平原,却将卖棺材卖火烛的铺子留给了贺平洲。

贺平洲叹了口气摸摸贺婉瑜的脑袋,转头对惠氏道:“你瞧瞧我们街上杀猪的阿谁何大,咱闺女能嫁给那样的吗?”

贺婉瑜抖个激灵,心想:如果就此吓晕畴昔,惠氏会不会撤销让她嫁给屠户的动机?

此次贺平洲也不反对了,他不信赖王婆子,但是对其他的媒婆却不架空,特别事关他宝贝闺女的婚事,他想着多些挑选也好。

“哦。”贺婉瑜有些绝望,接着又垂下头去。

“娘明日就去回了王婆子。”惠氏垂怜的瞅着贺婉瑜。

想到王婆子将人夸上天,又被自家向来好脾气的夫君臭骂一顿,惠氏内心也有些迁怒王婆子了。夫君说的对,王婆子嘴上说的好听,可这好几次了就没一个端庄的青年后生。

一家子饭菜都是惠氏筹措,天然张口便来,然后想到本日之事,隐晦的提了一句。

贺婉瑜瞧着她娘终究决定放弃王婆子一下子松了口气。

一旁的贺婉瑜呆若木鸡的瞧着这一对当代伉俪秀恩爱,的确想戳瞎本身的双眼。

惠氏叹了口气,恨声道:“老爷子临死都不让人安生,哪家给顶流派的长房留个棺材铺子的,真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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