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天啸换了衣服与掌柜李俊同来,大师挤了一张桌子,说来也热烈。见来了聊伴,奇枪镇漠北又说了云南府比武之事,恨不得现在就上擂台去,用手中这杆金钩梅花枪将统统敌手一一撂下擂台,不想李俊接口却说:“前辈,甚么擂台比武,公允比试,择优入宫,这都是官府的谎话,为己谋私利罢了。哼,这些官僚早已在台后做好了手脚,让自家亲朋入宫,岂不害了隆庆的当今皇上。”奇枪镇漠北听了这话一惊。“当真有这事?不会是讹传吧。”无风不起浪,天啸也感觉此中必有原诿,就问:“李兄,当官的在擂台比武中秉公舞弊,你又是如何晓得的?我信你,但想晓得这此中的道道,也好查除。”
“唉。走吧。去别处。”天啸三招打死三条大汉以后已不想再在这座小镇上招出甚么事端来,也就生了去意。“啸儿,我也感觉这里怪怪的,还是投别处去吧。”听了菲儿这话。他便伸手牵过骆驼刚要走人,不想有个持枪老头大声号召道:“锦衣公子莫走,我是奇枪镇漠北,请入堆栈喝酒说话,给个面子如何?”
这奇枪镇漠北是漠北周遭千里上的顶尖妙手,在中原的名声仅次于三界魔神,谁见了他都畏敬三分。而江湖上的知名小卒锦衣公子竟然三招杀了横行昆仑十来年的天国三鬼,这手腕天然不是普通般的了,就是扛着三界魔神的名头行走江湖。怕也没人会不给他的面子,就是七大门派也不会说个不字,故奇枪镇漠北成心想交天啸这个朋友,闲时也能参议参议技艺,岂不乐哉。
奇枪镇漠北不熟谙锦衣公子。可天啸却识得这老头就是当年与疯颠老道,无愁老怪,清闲婆婆,和昆仑老怪来天波府惊走百毒魔王他们那些江湖人物,救了本身性命的奇枪镇漠北,就朝他点头一笑刚要说话,只听得酒楼里有人叫道:“锦衣公子,入堆栈不如来酒楼,我请你们吃豹排熊掌,喝百年极品透里香。”菲儿听了笑道:“这杀人还杀出好运来了,有人请用饭。”想必是酒楼刚才说的话,听得堆栈掌柜不欢畅了,随即就传出了一个女孩的声音。“极品透里香不奇怪,豹排熊掌这锦衣公子也吃过,李家不会用请吃来与石家争江湖朋友。你瞧着,看这锦衣公子是上你石家呢,还是来我李家吃喝。”接着,她的一句话是冲着天啸来的。“锦衣公子,来我李家吃喝可要掏银子的,你可要想好了。”听了这么句有脾气的话,菲儿当即乐了,问天啸。“啸儿,是掏银子呢,还是白吃白喝?”天啸也不想凭白无端获咎人,就朝她笑笑没答话,而是将这困难扔给了奇枪镇漠北,朝他抱拳笑道:“既是前辈请我吃喝,那小辈也不能挑肥拣瘦的,上哪家就由你前辈来定。”奇枪镇漠北是个老江湖,天然晓得天啸的内心在想甚么,感觉这公子也蛮风趣的,成心要与他斗斗智,就哈哈笑道:“锦衣公子,李大锤与老夫有一面之缘,那理该上李家去吃喝。可本日赶上了不巧,老夫出门时忘带了银子,那这餐由你来请,下回我请,如何?”见天啸点头笑笑,便说:“既是公子你宴客,那上谁家就由你来定吧。”见这困难又返来了,天啸也不想再耗下去,就说:“谁都晓得,我锦衣公子从不吃白食,本日也不想坏了这端方,那就上李家去。”堆栈里的人听了忙闪出一条道来迎客家,马匹骆驼也自有伴计出来牵走。这下石家看不懂了,有人还叹了句:“这天底下竟然有不爱吃白食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