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是峨嵋派的云清师太,这是师太的小师妹云尘。他是野鹤山庄的庄主神医薛飞,和李村的李一贴齐名,甚么伤在他手上都没事。这位是柳荫山庄的庄主,江湖人称飞豹扬春。”随后指指天啸说:“各位,这小兄弟就是疯颠老道的关门弟子。”天啸也不含混,将宝剑放入怀里,抱拳刚要说话,门外响起了一阵混乱的马蹄,跟着一声叫唤:“别跑了朝廷钦犯。”就从外涌入大队的官兵。拉弓搭箭,持刀在手,有个将官叫道:“反贼朱天啸,三江酒楼掌柜将你告了,快些出来受缚,别殃及了旁人。”这话一出,很多怕事的江湖人物忙往楼上跑,扬春轻声问贼婆子。“是此时脱手,还是呆会?”云清师太也说:“也就百十个官兵。我杀那领头的,你护小公子走。”见世人持械在手站了起来。筹办拚杀。贼婆子忙揺揺头说:“都别轻举妄动。官兵获咎不起。”随后对天啸说:“若等会冲散了,你就去小竹巷的孟家堆栈,那是我大姐开的。
这老太听了欢畅,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见吉利下了楼来,便朝那伴计说了句:“快弄桌好菜送到我房内。”便请小皇子主仆入后堂,到了本身房内,指着一名坐在床沿上补衣服的妇女说:“小皇子,她就是我的大孙媳妇。”随后请座斟茶,谈笑当中聊些家常,不一会酒菜上桌,天啸四人也都饿了,取筷便吃,也不客气。老太自斟了一碗酒,边喝边说:“小皇子,现在你父皇没了,你皇兄翊钧即位成了神宗天子。”天啸听了一愣,吃惊地问:“你说我父皇驾崩了,我皇兄做了天子?你是听谁说的,这话可不能乱传,要灭九族的。
安息了一会后,见天气有些暗淡,天啸怕会下雨,就说:“应天府是没法再去了,就在道旁找家小堆栈填饱肚子睡个觉。别的的事,明天再说。”就这么,他仍然骑马,吉利俩坐马轿,徳喜赶车。行了二十七八里路后,傍晚来到一小镇上。堆栈的帘旗非常夺目。店伴计也勤奋。见有客到,忙来牵走马轿和马匹。四人入了堆栈,见堂内有七八张桌子,两桌人在吃喝。吉利将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往帐台上一放,说:“掌柜,要两间上房,一桌酒菜。”掌柜是个老太,见来客是位锦衣小公子,身边伴着小寺人和侍女,就收了银子,朝后堂呼喊了一声:“来桌下酒菜。”自有伴计带吉利上楼去看房,老太出帐台请天啸主仆仨坐下。斟了茶水,抬高着声音问:“小公子,你是天波府的那位小皇子吧?”天啸听了一惊,忙取出剑来问:“你是如何看出来的?”这一问,也就承认了本身的身份。老太笑了,说:“我大孙子叫王起良,是天波府里军汉的小头子,不知小皇子熟谙他吗?”传闻是王起良的祖母,天啸安下了心来,收起宝剑说:“你孙子起良挺无能的,现在不是甚么小头子了,都成大头子了,部下有三百个军汉。用不了几年,他都能为将,光宗耀祖了。”
这一觉睡得非常苦涩,醒来已是中午,老者已烧好了饭菜,号召天啸主仆入坐,围桌而吃。说着话,老者问天啸。“小公子,瞧你神采,想必是昨日受了甚么伤吧?如是,别撑着,我会疗伤。”天啸见这大爷也不象是甚么好人,就点头说:“不瞒大爷你,我昨日在应天府让官兵射了一箭,流了很多血。但,伤口已上药包扎,不碍事。大爷,如你是一人住呢,就跟我走吧,我能养你。”老者笑了,道:“小公子,你人不大,却豪放,非常可贵。实话对你说,我很想交结你这位小兄弟,可我在避祸,不想扳连你。”天啸说:“大爷,你老别想得太多,我此人不怕扳连。你老奉告我,这仇家是谁?”没想他会这般豪气,老者便说:“小公子,这仇家非常短长,是江湖上的大魔头,叫辽东五怪。”言罢,点头感喟了一声,扒饭吃菜。天啸乐道:“大爷,不是我说胡话,我随便叫小我出来,吓都能吓死辽东五怪。”老者一愣,问:“叫谁?”天啸说:“食人魔。”这名号听得老者惊座而起,饭碗也掉在了地上,吃愣地望着天啸,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