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入浦口宫的新户,非论官职大小,均要填册备案,细心填写姓甚名谁,来之那边,之前做甚么的,现在做甚么,共有几口人等均要写清楚。“几位,谁来落笔?”本日当值的是焦夫人与鱼儿。焦夫人问了句后,鱼儿自我先容说:“她是大国师家的焦夫人,我是海军元帅家的夫人鱼儿。”世贵一听有些傻了,没想到隆庆一品重臣家的夫人都要在大门口当值,那这浦口宫还真不是普通的处所,便问:“两位夫人,这浦口宫是甚么地点,住户都是些甚么人?”焦夫人应道:“这隆庆海内独一两宫,一是皇宫,二是浦口宫。在隆庆百姓的眼中,这浦口宫里的住户,满是皇上的家人。这里住的有大国师,左丞相,兵马大督都,平肩王,齐肩王,平西王,元帅,大将军,御林军统领,内侍统领,外侍统领,寺人总管等等,但住户中也有没有品的。
那洋贵妃,给隆庆带来的不但仅是海军的强大,还引来了十几国的贩子,和上千种的手工艺品,激活了廉州的商贸。”
先说耿世贵兄弟,想着要去大理为官,何时返来也不知,便与贤妻购了些礼品去见老丈人,也算是吃个饭,说些话,道个别。在家忙乎了七八今后别了岳父母,买了两辆马轿到家,接了父母,锁了大门,就这么乐呵呵地赶往大理谋宦途去了。这一起上,耿家人都在猜想,这天啸必是甚么大户人家的公子哥,父亲或叔伯在大理府做了甚么大官,故才有这本领包管世贵兄弟俩仕进,不然谁又敢说如此大话来唬人。
这老夫姓耿,五十出头,老伴健在,两个儿子大的叫世贵。小的叫世茂,都是读书勤奋人,可说是满腹经论,文能安邦。只是耿家实在太穷太贫寒,兄弟俩又窝在这丛林中的独户里,既没功名也没娶妻,但本日里赶上了天啸,那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福分。甚么娘子与宦途也就都有了。
这里见了皇上不叫皇上,叫少主,也不消跪迎跪送。既是皇上的家人,那这里的住户难分相互,亲如一家。”
正说着话,一大帮夫人从外逛街返来,传闻来了新户,便都聚来问候,看看有甚么可帮手的处所,又是谁保举来的,非常亲热,这让耿家倍感暖和,笑谈中也忘了陌生。“你说,少主住在了你家?”雷夫人欣喜地问了声,见耿大娘点头之时笑得很欢,图巴他娘便说:“大妹子,你快说叨说叨,少主他好吗?”耿大娘嘻嘻乐道:“这少主好着呢。刚来我家时,象是受了甚么重伤,和他的两个妹子整天就在家里疗伤,也没见他出来过,就象个大女人似地。
日出赶程,入夜住店,一日三餐只要吃饱便可,免得还没到大理,这银子已使没了。不日到了叙州,耿家人才知,这里早已不是甚么大明的江山了,而是隆庆的国土。“哥,这是咋回事呀,叙州清楚是我大明的城池,怎成了隆庆的边境?”世茂好是奇特,也百思不得其解。可去大理这一起上,非论是打尖还是住店,赶上的人都说这是隆庆国。“兄弟,难不成那公子哥的叔伯家人,是这隆庆国的建国功臣?”世贵也有些胡涂,想弄明白吧,可此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瞎探听,只怕问错了话后祸从口出,只好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