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铲七住的这条知名冷巷的后身,是一片破败的棚户区。眼下年景不好,朝代也乱了,以是很多老百姓都感觉在城里守着一口空锅还不如去乡村守着半亩地来的实在。以是中原大地上千百年的汗青,恐怕还是第一次开了一个都会灾黎往乡村避祸的先河。
铲七倒是也不焦急,他右手撩起长衫,右腿向中间迈出半步,同时左手不露声色的在背后做了一个手势,用手指指了指中间的一个墙角。这明显是师徒俩早有默契的暗号,傻八立即会心,猫下腰,当场一滚,就退出了战局。本来铲七这个手势的意义竟然是说,小子,别碍事儿。
“师爷。”傻八简短的说。
“这孩子是我家的,管束不严,给你赔罪了。”铲七说。
“八儿,徒弟问你话,明天有人动我的箱子了?”铲七问。
“我莽青儿的名号也是你叫的?碦着满船埠探听,都叫莽爷!”莽青儿感觉铲七长得比他肥大,明天又穿了个长衫,看着还透出点斯文气儿,以是便不感觉铲七是个敌手。
“你就是莽青儿?”铲七冷冷的说,劈面的莽青儿天然是不明白的,不过傻八吓得傻了,昂首看了看铲七。傻八内心明白,他徒弟每回这么说话的时候,就是活力了,要见了血的。
接下来产生的事情恐怕莽青儿一辈子也想不明白,当然那也是他这一辈子所想的最后一件事儿。他看到铲七的手指动了动,一道寒光一闪,接下来他脑门一凉,全部天下都定格了。
铲七带着傻八走这条捷径,他们一向都这么走,傻八这孩子胆量大,别说有铲七在身边,就是他本身平时也敢走这片乌黑的夜路。
铲七也警戒的停下了脚步,氛围仿佛都有一点凝固了,温度仿佛都比刚才要低了几度。铲七看了看四周,破败的房舍狭小的巷道,固然这片棚户区里还住了几户,但是这慌乱的世道,谁也不敢多管闲事儿,地痞打斗这事儿每天见,早就不是甚么奇怪事儿了。估计着也不会有人来搭手,而这恰是铲七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