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闻言倒是点头,垂眸看他,紫色眸瞳里闪过暗嘲,“你可知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麽?野心,权力,还是她的心?你连本身想要的是什麽都不晓得,当初父亲又怎能够将这偌大的冥界交予你?”
无墨冷哼一声,道:“那是我的事,你只须奉告我她在哪就行。”
只见陈逸锐还是垂着头,默不吭声。
此时许格正走到冷藏柜前检察架上牛奶的日期,陈逸锐则替她拿着购物篮站在後头的冰箱前,看着面前女孩当真挑着牛奶的背影,唇角不由一勾。
许格见状愈发焦急了,她不由抱着他的胳膊道:“陈大哥,你是不是那里不舒畅?你说话呀!”
语声刚落,一阵石头裂开的劈啪声响乍然响起,定睛一看,只见无墨所立之处的地板竟以他为圆心朝外崩裂了数米。
想到这,冥月不由微微勾了下唇,却不知是讽刺他,还是自嘲。
他也不晓得该怎麽描述这类感受,就仿佛经历这统统的人,不是他……
许格哦了一声,这时陈逸锐也道:“有点晚了,你一小我去不平安,我陪你去吧。”
这时,陈逸锐终於伸开了本来闭着的双眼,但是许格没有看到的是,那双乌黑温润的双眸蓦地闪过一道冰冷的紫光。
半晌,只听他喃喃地说:“你找不到她的,即便千百次回眸,她也只是你曾经的擦肩而过……”
陈逸锐闻言特别善解人意地拍了拍她的肩,道:“嗯,这都是过渡期,撑过了就会好的,加油!”
幽冥界,地府冥宫。
他从王座上站起,双手负在身後,蹙着眉看着底下双手握拳的人。
无墨嘲笑一声,道:“别装傻。”他的目光灼灼地望向王座上之人,嗓音分外阴冷:“她在哪。”
彼时,许格正拿着两罐牛奶比较着,随口问道:“陈大哥,你感觉我要买哪瓶呀?”
伴计嘟囔了几句,又回过甚来替客人结帐。
就在他看着许格的背影深思的同时,超商的门猛地被一股强风撞开,吓了收银台前的伴计好一大跳:“怎麽回事?外头风那麽大呀?”
笑罢之後,无墨又抬眸看他,眼角眉梢尽是讽刺,道:“我此番前来为的还是那件事,你两千年前没有奉告我的,现在该要说了吧?”顿了顿,几近咬牙切齿地说:“……哥、哥!”
……
蓦地,似是发觉了什麽动静,男人沉寂的眉梢动了下,却没有昂首。下一秒,一道黑风蓦地撞开紧闭的殿门窜入殿内,最後於殿下敏捷堆积变幻成一抹高大的身影。
你没有认出她,不是吗?
许格仍旧担忧地问着:“陈大哥,你到底怎麽了?你……”
许格觉得他真的头晕得不可,竟然连站都站不稳了!她不由抬手搂住他的背,道:“那我们先归去吧,嗯?”
偌大的玄色殿堂上,有个身着玄袍的年青男人正坐卧在一张银色雕龙王座上,但见他手里捧着一卷书,坐姿分外随便,一只腿屈着,另一只则挂在王座的扶手上,身子微倾,大半身子与右手都靠着另一边的扶手,垂眸慵懒地看动手里的书。
这时,那股微弱的气流入了门後竟是迳直地朝店内伸出窜去,一起上掠过很多商品架子,将架上的商品扫了一部分下来,只见那气流似有生命似地,异化着强大的力量一起冲着那正站在冰箱旁的青年而去……
当她问完了统统不会的题目後,也到了收店的时候了,她妈妈从厨房走出来,对着正清算东西的许格说:“小格呀,去超市买瓶牛奶吧,家里牛奶仿佛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