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功力?那一世是多少年?”我问。
“三世累加?”我闻之一惊,“如何会三世累加?”
蜜斯不语,指了指一个方向,恰是放活货的水箱,但奇特的是箱里的活物竟没放上,不长远处两张圆桌上充满了茶青色的东西,顺次是后几排,再是中间几排,似一个个方阵,一个个队形,“螃蟹,满是螃蟹。”
“他在哪儿?”卢旺达仓猝提他的手,有些镇静。
“上千年的功力?”我顿讲错语,想着:这亭主自称不过百年道行,偏赶上个千大哥道自寻死路的,难怪潘叔能下地府,太岁判官也得忌他三分。
“铜钱剑没带,只要桃木剑。”我说。
“对了”,你说,我宿世会是谁?“我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五百年?”我被震住了,“那你现在但是……”
“老朽活着,不过花甲。”潘叔也盘坐地上。
“不敢不敢”,黎万一吃力地爬了起家,也作了个揖,“敢问道长师承何派?”
“我也不晓得。”
黎万一往海上抛了一些东西,只见远处游来一只海龟,龟背模糊约约像一小丘,等靠上了岸,也不过四平方米的面积,黎万一跳来了龟背,潘叔也随,卢旺达飘着上去,也只要我,找了个较矮的位置,吃力地爬了上去。大龟遂慢吞吞地游离岛边,往海上而去,彼时天阴未晴,似雨非雨,海上茫茫一片,并无远色可观,倒是可贵放下心头大石,看风平浪静。
“有劳亭长带路。”卢旺达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
“你儿子?是在那边?”黎万一问。
“没题目。”他利落地提上了点,缓缓上升,“方才有些反应,不过。”
也不知几时,到了岸边,是个划子埠,以菱形石柱作坝堤,另类美妙,现在竟周遭无人,猜想是正入春,不是出海渔获的时候,走近了些,才模糊看到零零散星的小舟,正悬靠在内湾,无人顾问。
黎万一发了话:“这儿是九洲港旁一个划子埠。”
“亭上的避雷针,管用吗?“我见水快蔓上岛了,多口也得一问。
“九洲港?”卢旺达忍不住问,“那我儿在……”
“我明白了,只要在鱼池里打一个孔,水就会流出去。“
“潘道长客气”,他忽盘坐在地,才问:“看道长的功力,有上千年了吧?”
彼时天已放阴,空中似有雷阵,“铜钱剑呢?”
“方才多有获咎,望亭主意谅。”潘叔挥剑,作了个揖。
“阿贤,水势如何?”潘叔停在一顶亭子上,向我喊问。
“你,可有你儿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