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怨气不会消弭,只能不竭堆集,丰臣秀吉担忧我通同岛津义弘,会更加的警戒,必然会减少岛津家的军资用度,到时候萨摩军人团就更加艰巨,怨气就更大了!”
李秘俄然提到这一点,倒是许仪后没想到的,不免游移了半晌,李秘赶快解释道:“兄长放心,看病只是个由头,不过我们要费些周章,不能太招摇,也不能偷偷摸摸……”
两人一起上也是谨慎掌控着分寸,让丰臣秀吉的忍者们捕获到这一点讯息,李秘与岛津夫人也见了一面。
从岛津家分开以后,丰臣秀吉果然派人过来,限定了李秘的出入,前田利家倒是派人来看望过李秘,只是让丰臣秀吉的军人挡在了内里,几近算是完整囚禁了李秘。
于济侗不是甚么王谢大派,小手腕小花腔很多,用萝卜片医治冻伤的军人们,用花椒和茱萸来激生机血以御寒等等,各种小诀窍也是层出不穷。
战略定下来以后,于济侗也就留了下来,整日里与许仪后一道顾问那些受伤的萨摩军人,军人们对许仪后非常尊敬乃至崇拜,连带于济侗也被尊称为“小先生”。
许仪后闻言,也是惊诧了好久,皱着眉头深思,而后才朝李秘道:“我明白了,丰臣秀吉若杀了我,必定是火上浇油,萨摩军人团必然会挟恨在心,要给我报仇!”
“不向岛津义弘谏言?”
以是当李秘提到这一点之时,许仪后也朝李秘问道:“贤弟以为最好的机会在何时?”
李秘看了看许仪后,抬高声音道:“我就是要让丰臣秀吉晓得,但我却不会晤岛津义弘,而只是跟你去给他的老婆看病,如此一来,岛津便是被丰臣秀吉冤枉的,你感觉岛津家的萨摩军人团会不会更有怨气?”
许仪后也是一点就通:“萨摩军人团早就对丰臣秀吉怨声载道,今次再被丰臣秀吉冤枉,可就更加气愤了……”
“我?”
是以李秘也让索长生尽量吸引猿飞佐助,若能将猿飞佐助这个最强忍者支出麾下,那可就赚大了。
“不,我说的不是萨摩军人团……”
也幸亏猿飞佐助暗中来看望了李秘几次,那些军人拦得住前田利家,倒是拦不住最强忍者。
岛津夫人将许仪后当作家人普通来对待,李秘也就了解了许仪后为何不肯捐躯岛津夫人来成全这个战略了。
许仪后这两日相处下来,对李秘也有了充足的体味,特别是找了猿飞佐助,体味李秘的平生,就更是佩服李秘。
“不过么,等候出兵这段日子倒是艰巨……”
猿飞佐助是甲贺流最强忍者,汇集谍报是他的刚强,对李秘已经了如指掌,这些谍报都来自于丰臣秀吉,统统是精确无误的。
许仪后听得李秘这般说,便解释道:“萨摩藩的军人们一向过得艰巨,再艰巨的日子都有过,这些不算甚么的……”
“兄长可否带我一并去给岛津义弘的妻妾看病?”
“到了那一步,即便你不向岛津义弘谏言,一旦李如松出兵,岛津义弘也会举旗背叛的!”
许仪后毕竟身在倭国,对吴惟忠也没太多耳闻,不免要问:“李大人对吴将军如此信赖也是人之常情,可毕竟是军情,若他没法送抵,全部打算难道要遭到连累?”
许仪后听了李秘的打算,也是心头发寒,只消让丰臣秀吉看到他这个使节往岛津家去一趟,就能够让丰臣秀吉不得不警戒岛津义弘,从而激起萨摩军人团的怨气。
许仪后这么质疑,也足见他确切在担忧岛津夫人的存亡,李秘便招了招手,让于济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