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逼退来犯以后,李秘便大声喊道:“且慢脱手!”
“我们是戚家军,不该指责戚继光将军,没有他就没有我们,可吴惟忠算甚么东西,戚继光将军饱受萧瑟,他却无所作为,眼睁睁看着老将军郁郁而终,现在又担当了戚家军的风景,这人间另有公理邪(ye)!”
“我本想放你分开,既然你是吴老狗的弟子,便留下狗命来!”
也正如此时的环境普通,李秘几近能够肯定,对方利用的也是戚家刀法!
李秘方才被礼服,那暗中当中又传来一道声音,那人的帮手也赶来了!
不过古怪的是,经历了初时的手忙脚乱以后,李秘却诡异地发明,对于他的刀招,李秘竟然能够料敌于先,并且越打越顺,不似存亡相搏,反而像你一招我一招的对练,并且竟然是同一套路!
那人见得宋知微如此倔强,也嘲笑道:“推官大人好锋利的口舌,来人,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李秘不由诘责道,但是那人却惨淡一笑,四周那些戚家军也都泪光众多。
那人听宋知微如此一说,便扭头朝李秘调侃道:“你押送的是哪位流刑犯,竟能劳师动众,连推官都亲身押送?”
那人哈哈大笑,中间的人也是哄然笑开来,朝宋知微道:“狗官,我等驻守此处整整十八年,除了飞来下蛋的鸟和登陆产卵的王八不杀,另有甚么能活着分开,你倒是尝尝啊!”
雨幕当中,那开阔的海滩上,充满了一个个小小的坟包,三百七十六个戚家军,换了一千七百三十九个倭寇,可见当时的阻杀之战,是多么的惨烈了。
“我等是戚家军,便该严守军法军令,戚将军命我等死守平波沙,不得分开半步,我等便死守平波沙,寸步不离!”
如此一说,那人又举刀来攻,李秘也没想到吴惟忠的名头不但不管用,竟然还惹来杀身之祸,也是大惊失容。
李秘放眼看时,四周围影影绰绰,脚步沙沙,而后便听到了海员们惊骇万状的喧闹声。
但见得他们都留着大胡子,头发胡乱绑着,上身精赤,下身则是陈旧发白的犊鼻裤,一个个赤脚光身,人手一柄戚家刀!
那人想来也已经看出了李秘的套路,此时便退开来,朝李秘问道:“你到底是甚么人,为何晓得戚家刀法!”
李秘内心也是打着小算盘,此人既然晓得戚家刀法,并且如此精纯,想必是戚家军嫡派,吴惟忠的名头该是无往倒霉,与以往普通好受用的。
一串火星子溅射开来,黑暗中的人影不免轻咦了一声,估摸着也没想到李秘的刀锋竟如此坚利。
“尔等都是大明的子民,何故自甘出错,便是沦为倭寇,也不该残害同胞,你送了船来,放了我平分开,本官能够既往不咎,不然你们必然逃脱不过!”
那人被逼退以后,想必也是非常惊奇,李秘可顾不得这很多,趁着这个空档又要说话。
“我等受命驻守这平波沙,半途阻杀倭寇,戚继光能获得大捷,多亏了山脚下安葬的三百七十六位弟兄,他却……他却以此为由,说戚胤将军擅自调兵,命令将戚胤将军斩首示众,到底是谁屈辱了戚家军的名声!”
“你们都是些甚么人,我等是姑苏府推官衙门的公人,本官便是姑苏府推官,尔等岂敢如此无礼!”
宋知微也怕了,毕竟是个文官,碰到这等事情,那里能不慌,此时便色厉内荏地喝道。
那人沉默了半晌,而后冷声寒气地问道:“师贵姓吴名讳惟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