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
果不其然,李秘这么一说,那老儿神采也就都雅了一些,朝李秘道:“你小子倒也是个识货的,这东西可不好找,老夫也是重金...咳咳...我与你说这些何为,把我的书拿过来,滚将出去,这但是私家田庄,非请勿入,你可晓得!”
老头子满脸鱼腥,惊魂甫定,见得李秘这么一副陌生面孔,当即警悟起来,朝李秘喝道。
“小可本只是来拜见姜壁老爷的,现在姜老爷闭门谢客,小可也只能临时归去了...”
李秘并没有想到,在这个小衙役的口中,竟然能够听到如此辛秘,让他完整颠覆了心中的统统!
李秘暗自握了握拳头,而后朝那小衙役问道:“小哥可知老知县住在甚么处所?”
那老知县颜面扫地,这才去官归隐,已经闭门谢客,怕的就是有人旧事重提,这小衙役领着去,当然便利,也不虞找不着,但不免要引发老知县不快,彼时想要密查甚么,可就难了。
姜太一见得李秘承诺,心头正欢乐,听得李秘游移,也气恼了,不耐烦地问道:“只是甚么?”
果不其然,小衙役尽力回想了一番,而后朝李秘道:“这个倒是不清楚,我等都是下人,也不得而知,不过彼时的知县老爷,该是晓得的...只是他已经去官归田...”
老儿一声惊呼,便往背面倒下,李秘也是慌了,赶快丢下东西,及时扶住了那老儿。
李秘对这些话本和小说是情有独钟的,毕竟古时没有太多的夜间文娱,李秘又不喜好逛窑子,读这些小说不似其他书那般古板,又能体味这个期间与世道,自是最好的挑选。
老儿摆了摆手道:“你看我这庄园,要甚么有甚么,另有甚么买卖能够做的,你从速走人,莫聒噪则个!”
李秘可不能让他轻松得逞,还没待他看细心,便将话本夺了返来,作势要塞进包囊里头。
姜太一烦躁地挥了挥手道:“别提这些绝望的事,老夫先带你出来随便逛逛!”
既然是抄本,那天然是纯手工的,抄书人蝇头小楷,也是工工致整,让人欣喜的是,里头另有几幅插画,惟妙惟肖,春意盎然,对视觉形成极大的打击,实在是妙不成言!
“你这是何为!”
再者,瞧这老儿严峻兮兮的慌乱模样,李秘便晓得他做贼心虚,这书必然是偷偷摸摸来的。
如此说着,衙役又弥补道:“不太小的看捕头也不是凡人,想来老知县也不会拒之门外,倒是小的多事了...”
反正他也不想打搅这老儿,便坐在中间,看起书来,此时水花噗通,钓竿差点被拖下水池,李秘便丢下书籍,提线拉钩,竟钓上一尾不小的白鲢来!
“不过老哥哥这本书实在是妙不成言,小子也是寻了好久,倒是无缘得见,眼下天公作美,机遇偶合,小子也就冒昧了些,这一看便是入了痴,实在爱不释手,没想到鱼儿倒是中计了...”
李秘也晓得,这是禁书,是如何都不能张扬的,再者,里头男欢女爱的,这老儿若让人发明了,只怕要被骂做老不修。
“老哥哥别急啊,小子这里恰好有桩买卖要跟老哥哥打个筹议来...”
“你是何人,怎地闯了出去!”
李秘闻言,不由骇怪:“姜大人入了魔?这又从何提及?”
李秘如此一说,那衙役也是嘿嘿笑道:“可贵捕头如此通情达理,那老知县就住在城郊的白水坞,旧事他措置过一桩案子,那一片庄园都是他的地产,常日里也不给人出来...”
李秘到了门口来,却只是一个老者,在水池边上垂钓,膝上放着一本书,李秘一看,倒是《剪灯新话》,这但是标准堪比金瓶梅的艺术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