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家是书香家世,延绵千秋,世代为官,与戚家那是过命的友情,戚继光这家伙也是喜好读书的,就是运气差了些,如何都考不中,以后只能担当了祖上的恩荫,担负登州卫的批示佥事。”
但是这才方才走到门口,便听到了模糊约约的哭声,往里头一看,张孙绳等人一个个面庞沉重,一脸的哀思与可惜!
到了第二日,李秘便装束整齐,横插战刀,背着宝剑,便要跟着雄师队持续上路。
王世贞沉默很久,而后将那柄宝剑双手推到了李秘的面前来。
“这家伙兵戈也确切短长,可惜……”
李秘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来,快步上前,朝张孙绳道:“出了甚么事?”
“这柄剑是那家伙送给我的,有一天,他跟我说,兵戈的时候,在海里捞了一个大铁锚,该是万年玄铁,是宝贝,便调集匠人,打造了剑三刀八。”
那小丫头依言回房,未几时便取来一口檀木剑匣。
王世贞将戚家刀还归鞘中,而后朝那小丫头道:“把老夫的剑取来。”
眼下已经是万历中后,辽东局势也垂垂紧急,今后又是明末的狼籍,那便是武将的出头之日,想来这些朝臣也是高瞻远瞩,无远虑也必有近忧,这才劝李秘顺势而为。
王世贞已经是风中残烛,双眼也已经失明,加上盛名所累,长年烦闷,求脱不得,昨夜李秘解开了他的心结,王世贞一吐为快,看淡了存亡,因而便得了超脱。
王世贞抚摩着玄色沙鱼皮的刀鞘,又谨慎地抽出刀刃来,细细抚摩着,他的行动很轻柔,仿佛他的指肚能够触摸到刀刃上最纤细的剑纹普通。
见得李秘如此推委,王世贞也点头苦笑,朝李秘道:“士肃好动,争强斗狠,迟早要出事,起初我便传闻了,你也有私底下劝戒过他,让他不要舞枪弄棒,这是有先见之明的,他确切该听你的劝。”
李秘从张孙绳与王弘诲口中得知了王世贞讨厌本身的启事,便来到了王世贞这厢来,两人一番对谈以后,也是心结尽去,芥蒂全消。
“王司马昨夜里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