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宁乃至能够设想本技艺脚抽出中毒而亡的惨状,届时沈玹必然会赏本身三尺白布遮身,擦擦手指气定神闲道:“长宁长公主薨了,抬下去,连同本督的‘宝贝’一同葬入沈家坟冢。”
这又是吃又是洗的,不是死囚临行前才有的报酬么?对她这么‘好’,总不成能是要洞房花烛罢?
沈玹长臂一伸,疏忽萧长宁微小的抵挡,指尖触碰到她脖子处的白衣衿,问道:“为安在嫁衣下穿了白衣?”
怀中的玳瑁猫仿佛发觉到了危急,刹时弓起脊背,猫尾炸起。萧长宁想要安抚同她一样吃惊的猫儿,那猫倒是惊惧地‘喵呜’一声,转而窜入一旁的花木丛中,消逝了踪迹……
沈玹漫不经心肠交叠起双腿,打断她,“六年未见,长宁长公主竟得了口吃之症不成?”
他走了?
萧长宁谨慎翼翼地抬起一只眼皮,透过额前金流苏的裂缝打量四周。
刚躺下不动,门再一次被推开,沈玹去而复返。
“你我并无亲眷,婚宴从简,直接送你去新房。”沈玹如此说道,牵引着萧长宁踏着红毯前行。
沈玹仅仅是按着膝头往榻边一坐,便将‘东厂提督九千岁’的凌寒与傲慢揭示得淋漓尽致。
萧长宁指尖发颤。
萧长宁呼吸一窒,只感觉一颗心因惊骇严峻而短促鼓励,几近要撞破胸膛。凤冠金流苏下,她的脸白了又红,睫毛微颤,装晕装得心惊胆战,唯恐被度量着她的沈提督看出马脚。